啪。一声闷响,全场静默,只剩下电风扇运转的马达声和从教室外传来的人群吵嚷声。

    毫无预警的失衡并没有使杨乐威跌倒。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重新找到了支撑点,那就是——我的大腿!

    几乎是半身靠向我的杨乐威,一只手紧紧抓住桌缘,另一只手撑在我的大腿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他,一脸惊愕的看——不,应该要说瞪,目瞪口呆的瞪——着他的那只手。

    时间彷佛静止,尤其是对我而言。杨乐威手掌的热度透过肌肤火辣辣的传遍全身,引起一阵sU麻和J皮疙瘩。他浏海才刚剪短,所以即使微低着头我也能看清楚他的五官和表情。

    心脏跳得好快好快,简直要无法呼x1了。

    『变态啊啊啊~』身T本能的反应过来,我一拳挥向他的脸,而他毫无防备的正面受击。彷佛按下了继续播放,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哎呦感觉好痛。』

    『杨乐威呀~』

    各种怪叫声此起彼落,杨乐威捂着自己红通通的鼻子,虽然被我毫无保留力道的揍了一拳也不敢吭声,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似的飘来飘去。

    面对局促不安的杨乐威,我的耳根也愈来愈烫。

    ***

    一想到当时的事我又不禁感到羞赧,手不自觉的抚上大腿,然後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像变态。

    我已经忘记那天接下来是怎麽度过的了,但杨乐威似乎传讯息跟我道了很多次歉。

    之所以传讯息,是因为他那天完全不敢开口跟我讲话,只偶尔小心翼翼的偷觑我、看我脸sE。那样的他,无法否认,我觉得很可Ai。

    所以即使不生气,我也没打破那样的气氛。

    彷佛被什麽所支配着,我拿出手机,点开与杨乐威的对话纪录。

    我们很少在网路上聊天,因为没那个习惯。

    当初国中的时候,虽然平日就能讲很多话,但我还是不太满足的想要连假日也跟他联络。

    第一次传讯息给他的时候我相当紧张,每个字都经过JiNg雕细琢、修改又修改,然後手指在发送键上方停了将近十分钟,过程多次放下手机又重新拿起。

    最终,我下定决心的按下发送接着立刻把网路关掉。大概是出於某种矛盾的鸵鸟心态,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接下来一天都没碰。

    然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全在那传出去但尚未得到回应的讯息上面。

    他会觉得突兀吗?会觉得可疑吗?会问我g嘛传讯息给他吗?有好几次我都有GU冲动打开手机将那条讯息收回,但又阻止自己那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