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出现提示游戏结束的时候贺铮还在发懵,心中那股怪异感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强烈。林颐的助理过来给她搭了件外套，一行人下了楼梯从车库的卷帘门走了出去。
外面夜深雾浓,却在他们走出去的那一刻齐齐打了几道光聚在他们身上,映得四下明如白昼。
贺铮只觉得有些晃眼,抬手挡了几下才把眼睛的酸涩感消除。早已退场的李初融按捺不住满脸兴奋，跑到他们中间，急于想说什么,但碍于局势没有发声。只是有些激动地站在他和喻嘉存中间,时不时看向旁边一眼。
这时导演站了出来：“现在我来宣布结果。”
贺铮抬起了头,有什么早该发觉的东西突然在此时想了明白。
他转头看向喻嘉存，发现喻嘉存也看向他。
“我宣布，”导演大声道：“《命运虚构者》第一季第一期,任务挑战——”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贺铮读到了喻嘉存嘴里的几个字。
“失败！”
他说的是。
对不起,铮哥。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Trail四人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尽管已经这个时候，贺铮也依然维持一种极为清醒的状态,他脑海中还在重演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那些画面。
孟宁绪和白谨南原本一路都在说个不停，此时也都困倦地歪在一起睡着了。顶上的灯早已灭了,明明处在一片不甚朦胧的黑暗里,他却依然保持着清醒，看着窗外露湿雾浓后，半明半昧的天空。
快要日出了。
“铮哥。”
或许是因为他维持这个向外看去的姿势维持的太久了,喻嘉存忍不住出了声，贺铮一回头，便望进他那双碎开满天星河的眸子里。
“你一直都知道。”
喻嘉存别开眼睛,星河便在贺铮面前湮灭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骗你。”
时间推回一小时前。
导演说完那句话后，在场所有人反应各异，但李初融尤为激烈——她一把拉住喻嘉存兴奋地围着他又蹦又跳，大声喊着：“我爱小鱼！小鱼太棒了啊啊啊小鱼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