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无处言说。

    变成刺,顺着血管流淌。

    没有人在乎顾念的辛苦,只有人在意张教授进来时面无表情。

    不可理喻。

    念头又一次产生,顾念离开实验室。

    陈铎追出去,叫住顾念。

    “顾念,你听我解释!”其实陈铎自己都不知从何说起。

    顾念看着陈铎,语气平淡:“学长,下次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事,就不用叫我了。”

    顾念没再理会,她埋头走到分岔路。

    向左是最近的路,直通寝室。

    也许她可以蒙起被子,一个人坐一下午。

    上次用这种方式自我安慰,是小学。

    那时候她连跳两级,因为身高只能坐讲台边特设的桌椅。

    老师们把她当天才,可班里的人把她当异类。

    回忆勾住脚步,顾念攥拳。

    她才不是异类!

    最终选择向右。

    遥远的道路尽头,有间老板娘美丽的小卖部。她说起乡音,格外动听。

    趁着周末还剩些许,林森带着测评拿到全优的战士挑零食。

    战士们在货架间对着零食犹豫,因为喝什么争论不休。

    林森单手插在口袋,背靠玻璃柜台。一腿微微屈起,另一腿伸的笔直。

    韩行冲林森挑眉,继而朝战友们说:“大家都别客气,林队光棍一条,工资无需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