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实真回到住的地方。一个人生活的房间只是一个落脚点,稍微怠慢一段时间,就会立刻陷入混乱。
她敷着面膜打扫卫生。
秦伶忠比她更早回来,已经去公司开过会。她懒得打听那些。
中午后,有车来楼下接她。
苏实真没让对方上楼,换了一身衣服,随随便便化了个妆才上车。
和秦伶忠约会,不需要在打扮上太费心思。因为反正化了妆也要卸妆,穿了衣服也要换。
果不其然,车依次开到各式各样的店内。
苏实真卸妆,做完护肤又被涂抹上新的妆容,头发也护理到发梢,衣服换成新款。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她就像小女孩的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今天的怨言很少。
只因为刚刚经过短暂的分别。
最后来到预约的餐厅,她在大厅的根雕下遇到他。
秦伶忠在看那座巨大的艺术品。
苏实真走过去,流苏的裙摆丝毫没有发出声响,来到她背后,她也仰起头。
树根交错盘桓,纠缠不分,宛如作茧自缚。
他说:“为了运它进来,之前不得已拆了一堵墙。”
她一点也没为这里他有出资而惊讶,恰恰相反,单纯好奇:“你喜欢根雕?”
“还行吧。”他朝她微笑。
他们往里面走。
上楼,穿过走廊,刚到门前,便听到女声隐秘而清脆的笑声。有人出来接他们,是女性,同样青春洋溢,浑身透着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美丽。这种形容有些古怪,但的确是苏实真最先萌生的感想。她也朝对方微笑,同样被迎进房间。
正餐还没开始,已经上了茶点。
在茶具后面,坐着正翘首望向这边、却自始至终没打算起身的男人。
苏实真依稀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