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之子此话一出,整个学堂顿时人声鼎沸。

    “先生这是作甚?我等倒是看不明白了。”

    “是啊,会试就在下月,先生不讲解经文就罢了,还布置什么任务?”

    ……

    林海嫣将指尖中的毛笔放下,“如若尔等置若罔闻,一切后果自负。”

    就连常山王之子罗秉遥听后都停下离开的脚步,灰头灰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林太傅口中所谓的后果,他们定是负不起的。

    林海嫣任教在崇文馆任教几年,认识大多人的字迹。更重要的是,她是要批阅会试考卷的主考官。

    “先生,学生不解先生口中所说的异动是什么?”台路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问道。

    “所谓异动,便是这京中不寻常之事。例如人口走动、货币流动等,若是与平时大有出入,则为异动。”

    “可是先生,这项工程未免太过浩大,仅凭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完成。”

    林海嫣笑道,“我何尝说过不能几人共同完成?团队间精诚合作、一起攻克此题。”

    不少学子凑到罗秉遥身边,“罗世子看我如何?”

    “秉遥平日与我关系最好,定会与我一起。”

    ……

    倒不是因为罗秉遥有多机智,而是他爹常山王在京城人脉广,京中大多官员都卖他面子。试问查阅人口货币等记录,焉能不要朝中关系?

    林海嫣呵斥住众人,拿出名册,“罢了,我改变主意了……此事分三人一组,罗秉遥、台路……嗯……袁清邪。就这三个人一组,其余人继续研读经文则可。”

    此话一出,学堂中剩余人终于松了口气,颇为同情看向他们三人。

    林海嫣知晓台路家境不好,出身穷苦,故而有意让他跟着罗秉遥。至于袁清邪……只是林海嫣看到名册时,觉得此名有趣罢了。

    将此事安排下去后,林海嫣打算卷起书卷走人,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先生,你的脸……”

    转身却见台路走来,将一张白净帕子递给林海嫣,“先生刚才转笔时,将笔墨弄到脸上了。”

    林海嫣稍加一愣,又笑道,“难为你还随身带着白帕子。”打开那帕子,上面绣着一只意欲展翅腾飞的飞鹄。

    “这帕子不是我的,此前我也没有发现先生脸上有墨水,袁清邪提醒我后我这才知道。适逢他有洁净帕子,所以这帕子本是袁清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