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厉明泽背靠着沙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没怎么啊，二哈灌了我点酒，喝多了不记得了。”
很好，又开始选择性失忆。
坐在这里能看到科兴大厦，它的右边是新的CBD楼群，如果再往前一点能俯瞰整个凤凰湾，湾外就是海。
身下的地毯很软，摸上去十分舒适，在这座寸金寸土的地段，这样的地段这样的房屋底价不少于八位数，更何况这种超大平层。
夏雨汐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给苏文谦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一些事。”
厉明泽食指曲起，掐着下巴沉思了几秒，“什么事？”
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夏雨汐认真看了他几秒，不知道是夸他心理素质好还是演技真赞。
“他说你，”夏雨汐低头，心中微微有些泛酸，“骗我。”
“哦。”
厉明泽起身，光脚走到茶几前，倒了杯天然矿泉水给她，“我骗你的多着呢，你指哪一件？”
他说的这般自然，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你还好意思？”
厉明泽摊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了得到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不信苏文谦吃着他的饭还能砸了他的碗，那人没那么坏。
“你，”夏雨汐气结，她猛地站了起来，“你说的话究竟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有，”厉明泽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肩膀道：“我爱你。”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气，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饱含深情的，喜悦的。
夏雨汐无力地跌坐在原地，她忽然不敢也不愿去想他做这一切有什么目的。
如果生活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她该怎么笑着活下去。
“宝贝儿，怎么了？”
夏雨汐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她的神色很哀伤，仿若精致脆弱的工艺品，轻轻一碰就会坏掉，厉明泽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你等下，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