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渊确信自己刚刚没有听错，他被震惊得如五雷轰顶，不假思索阻止道：“住口！怎可把如此污言秽语挂在嘴边！”
沈鹿呜咽着小声辩驳：“这不是污言秽语，这是我们族人正常反应，年岁到了就会有的……”
墨止渊自幼读圣贤书，从不看那些污秽的话本，若不是上次偶然间撞破了天机，他估计都不知道沈鹿所言是何意，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无数话本里的桥段，他咬着牙，屏息凝神，直到感觉自己没有被诡异的香味包围，才堪堪冷静下来。
沈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挣扎，只是咬着唇难受得打着哆嗦。
“你还未满16岁。”墨止渊似乎还在做思想挣扎，咬牙道。
沈鹿头脑愈发浑浊，反应了许久才缓慢道：“他们说，快16岁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有一次以作缓冲，满16岁以后才会是日日如此。”
“主人，你帮帮我吧，我好像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好害怕，我不想给别人，你要我了吧！”沈鹿趴在床边，突然瞟向一个奇怪的位置，“而且我体力很好的，不会中途晕过去的。”
“闭嘴！”墨止渊感觉自己像是被沈鹿扒光一样羞耻不已，他听着沈鹿满口的粗鄙不易的话语，简直恨不得他立刻变成哑巴，压下去的怒火又开始反复，正当他忍不住要直接把沈鹿打晕过去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有人叩响了门。
“盟主，百川学院监院前来拜访，说……说有要事相商。”
是陈遂。
墨止渊立即压下心火，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刚拉开一格缝儿，就见沈鹿突然从他的手臂里钻进来，正面抱住他，他央求着：“别送我走，求求你，我不能去寝所，会出事的，主人，别赶我走。”
他带着哭腔，说到最后见墨止渊不为所动，他还用头蹭了蹭他的脖子：“主人，求你。”
墨止渊不耐道：“沈鹿，松手。”
“不要。”沈鹿难得反抗墨止渊，“我是妖族，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主人，求求你，帮帮我。”
墨止渊并不知道沈鹿在百川学院的处境，但如今看他的反应，应该并不好过。沈鹿心智不全，又有些偏执和对他的极度依赖，若他表现得太过强硬，今夜势必会挑起沈鹿心里的阴暗。
他强忍着不推开沈鹿，冷硬道：“你松手，我出去叫他们离开。”
沈鹿似乎不相信他，依旧不松手，墨止渊刚想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开，突然想到之前段子怀安抚那只受伤的灵兽的模样，于是他学着段子怀生硬地拍了拍沈鹿的背：“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提出去。”
动作虽有安抚的意味说出的话却不客气，反而感觉上更像是威胁。
沈鹿立刻松了手，乖乖给他让开路，站在一边抽抽嗒嗒。
墨止渊出去的时候，因为比较匆忙，只是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但并不似素日里那般一丝不苟，衣襟还被打湿了一片，看上去就惹人误会。
所以门口众人在看到墨止渊长发飘散的模样时，先是一愣，而后才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山头飘散，但没有人敢细闻。
陈遂见他出来，只是瞟了一眼后察觉到不妥立刻拱手道：“禀告盟主，监院说昨日夜间有一个弟子失踪，他找遍了仙盟都没有寻到他的行踪，于是今日一大早来九霄殿问问盟主有没有见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