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陆昙生面色不善,回回撞上冷屁股,顾欢摇着扇子,瞧得是不亦乐乎。

    几日下来,她才注意到,很少在港口遇见陆砚生,问了人,才晓得他最近在作些书画,要拿出来卖的。

    顾欢哦了一声。

    陆砚生要拿出来卖的书画,定然是放在展厅里,一字千金,比古董绝迹还要金贵,众人趋之若鹜。

    然而,谁也没想到,陆砚生会以这种方式卖字画。

    当一个书画摊子旨在了船下不远处,顾欢瞠目结舌,不仅是她,连带着陆昙生和顾雁,均惊掉了下巴。

    “哥,你这是做什么?”

    风掀帘子而入,撩动画卷,每一卷均是惊绝之品。陆昙生也是商人,估值不过片刻。这些话均价千金,本应置于大雅之堂,现在这般摆摊贩卖,标价十两,与抛金掷玉,并无不同。

    “我想试试,或许我也可以。”

    这话明显是对顾欢说的。顾欢开始不解,仔细一看这阵仗,想通了他是在同自己示威。

    他跟她示什么威严,她就是随便说说,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啧,文化人,就喜欢咬文嚼字,俗人不懂。

    “但凡你今晚之前卖出去三张,我日后绝对不踩着门禁的点儿回陆宅。”

    “好。”

    顾欢抱着手,得寸进尺,“你若做不到呢?”

    陆砚生正在摆放镇纸和砚台,闻言,疑惑道,“做不到便做不到,能有什么?”

    顾欢:

    话虽是放这了,她也没在意,中途还回了趟陆宅偷了个浮生半日闲。

    因为早上是跟着陆砚生同去港口,她没有带上晁烈。在陆砚生书房里的美人靠小憩半日醒来,才想起大半日未见晁烈,前院不见人影,找去后院,才看见这大个儿孤零零地一个人望着苍天。

    他同小厮们同住,本以为以他的性格,能与人家打成一片。此情此景,不难猜出来他应该是被人孤立了。

    “他们不和你玩耍,所以你在这里生闷气?”

    “不!”大个儿沧桑地望着天,说,“是我在孤立他们。”

    顾欢若有所思,“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