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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药性又发作了
这个问题让凌浅月的动作顿了顿，跟着笑了起来：“就这么信了？我说们在一起，都不表示一下怀疑？毕竟解开记忆封印之前的事，早就不记得了……”
凌落月摇头，目光虽然冷，却又透着雪水的清澈透明：不用怀疑，从来不骗我。是不是跟她说，如果她不帮，就杀了我？
凌浅月又喝了几杯，暂时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他：“那倒不是，我舍不得杀。我只是告诉她，如果她不帮我，我就只能继续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种手段，逼说出实话。她就让我别再折磨，该做的事她来做。但如果由她来做，狐族大业是可以完成，她却必须死。所以我问她，还是她。”
凌落月的手微微一紧：她怎么说？
凌浅月把酒杯拿在手中轻轻把玩，唇角带笑：“她说，她死，让我别再为难。”
凌落月的气息瞬间一窒，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答应了？
“嗯，我说我会成她，但她随时有机会改变主意。”凌浅月点头，喝干了杯中酒，顺便抹去唇角再度溢出的血，“但她说，已经决定了，只希望我真的不要再为难……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喘过一口气，接着又笑了笑：“我问她，至于为做到这个份上吗？已经不记得她了。结果她说，可她还记得，她对如何，并不取决于对她如何，她只要对得起们的情分就可以了。她还说，她跟之间的情分，我不能比。”
凌落月沉默，长久地沉默。但他眼里并没有怀疑，有的只是几分动容，几分矛盾，几分难以抉择的痛苦，还有几分明显的不解。
墨雪舞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丝毫不动容，可他无法因为这一点，就帮凌浅月带领所有狐族人重返虞渊大陆，大开杀戒！
同时，他有些不解：作为沧海王妃，墨雪舞不可能不知道沧海王宁死也要将狐族继续封印在幽冥深渊的决心，她怎么会为了跟他的私人情分，置沧海王的使命于不顾？这似乎讲不通。
他十分相信凌浅月不会骗他，所以，凌浅月是不是还有所隐瞒？是不是某个或某些最关键的地方，他并没有说出来？
“落月，……嗝……怎么说？”凌浅月是真的醉了，不仅目光朦胧，散乱到没有焦距，甚至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坐在那里左摇右晃的，“有没有很……感动？不感动也不奇怪，一向那么冷酷……嗝……无情……又早已不记得墨雪舞……所以是不是依然打算……什么也不说，让墨雪舞去死？”
凌落月看着他，依然沉默，倒是以往的冰冷丝毫不减。
然后凌浅月就笑了，而且直接笑出了声：“果然，我就知道……即便我告诉这一点，也不会……改变主意。落月，总说我狠，其实最狠的是……能做到眼睁睁地看着最在乎、最喜欢的人去死！这一点，我都做不到，我做不到……”
他又晃了几下，终于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连酒杯都拿捏不住了，任由它歪倒在桌子上。杯中酒流了出来，沾湿了他洁白的衣袖。
“落月，我好累啊……”他半闭着眼睛喃喃，脸颊红得仿佛要烧起来，“有时候我都在想……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用这么累……知道……吗……”
凌落月咬唇，片刻后轻轻一叹：可以放下那些负担，就不会这么累了。
“不可能……”凌浅月居然看清了他的唇语，并回答了他，“狐族几千年的重任和所有的希望……都在我身上，他们不会允许我放下，我也不能放下……知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凌落月不语，他反而继续说了下去：“落月，我是真的喜欢……雪舞，可为了狐族，我必须亲手送她去死，知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落月，不管说不说，结果都不可改变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