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说是古时候有一家人因为太穷,大雪天都只能烧一块炭火取暖。

    有天,这家人刚烧好的炭突然就不见了。

    母亲便挨个去问,问到她那最怕冷的疯儿子时,疯子只会笑嘻嘻的,就是不说话。

    等母亲重新烧红一块炭,那疯子却直直的两眼一瞪,竟是死了。

    最后一家人才发现,那块红炭就藏在他口中。

    云筝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殷白岐和那个疯子,就是一类人。

    都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根本不会在乎自己性命的人。

    他就没想过万一自己不会水,跳下去是会死的吗?

    难道在殷白岐眼里,验证一个怀疑竟是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一件事?

    云筝不是很懂这种逻辑。

    但显然,她此刻重新认识了殷白岐。

    少年不仅偏执,恐怕还是个疯批。

    是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宁愿毁了自己的疯批。

    想到此,云筝脸色都淡了几分,语气冷然:“我没骗你。”

    说完,她再没有一句解释。

    解释得越多,露出的破绽反而越大,殷白岐只会盯着那些莫须有的缝隙,彻底将她定为一个罪人。

    反而是眼下这种情况,殷白岐既然还愿意问她,就说明他心里的怀疑依然存在。

    对于云筝到底是救了他还骗了他,殷白岐才是那个最纠结的人。

    云筝慌个什么劲。

    那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他越是怀疑,就越不能把话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