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张大嘴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公子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等恶习。
顾流觞用扇子将小五的嘴巴合上，神秘地：“今晚本公子带你去大开眼界，费用全部报销。不用感谢我，你家公子给你的福利待遇就是这么优秀。”
顾流觞拉着不情不愿的小五从后门溜出去了，临走时还特意嘱咐随从，不论谁来了就说自己在温书，不许打扰。
夜晚的天上人间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四院的姑娘也都准备完毕了。
“哎哟，顾公子来了。”徐三娘见到顾流觞时热情非凡，连连招呼道：“公子这些天都不来我们天上人间，我们烟芜可等了好久。”
说话间烟芜婀娜地从楼上下来，见到顾流觞时眼睛又明媚了几分，她对徐三娘道：“我先带顾公子上去，三娘招呼好这位小哥。”
烟芜说的小哥正是小五，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堆姑娘对小五大献殷勤，吓得他差点夺门而出。
小五左右抵挡，脸色通红，一脸恳求地看着顾流觞：“公子。”
顾流觞忍住笑意，道：“你就在这好好玩玩吧，机会难得。”
随后又转身对徐三娘道：“将我们家小五伺候好了，赏钱免不了你的。不过记住一点，他可是纯情少男，别霸王硬上弓啊。”
满屋子哄堂大笑，就连烟芜也掩嘴而笑，小五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公子真是会说笑，我们的姑娘也都是纤纤娇娥，弱质女流，哪里会做什么硬上弓的事。”徐三娘满脸笑容，娇嗔地一甩手帕，“公子随烟芜上楼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徐三娘和一众姑娘将小五簇拥下去，顾流觞则跟着烟芜去了望江楼，这里果然挂着他写的对联。
烟芜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对联，微笑道：“顾公子文采斐然，比对已经名扬整个晋城，烟芜佩服。”
顾流觞汗颜，头顶似有一排乌鸦飞过，这种感觉真的跟偷东西被抓到一样难堪。
“不值一提，烟芜姑娘请，在下正好有事请教。”顾流觞说道。
烟芜低头一笑，心里对顾流觞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不慕名利，品质高洁，真是难得一遇的谦谦公子。
顾流觞如果知道自己的心虚，歪打正着地又让他多了一项优点，估计一口茶水得把自己呛死。
“烟芜姑娘，这徐三娘还像挺怕你的。”顾流觞喝着茶杯，看着楼下问道。
按理说这徐三娘是天上人间的老鸨，就算不是幕后老板，也不是个简单人物。烟芜不过是众多姑娘中的一个，就算是花魁也不会这般卑微。
人间妖界自有其规律，烟芜是猫妖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徐三娘更不会知道。
如果说烟芜的背后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足够强大，强大到能让烟芜能在这纸醉金迷的天上人间，全身而退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