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致也收了调笑表情,认真点头,把张瑶送出门,转身冲还傻站着的柳治说:“坐吧,柳治同志。”

    现在房间里面还剩下二组的四个人以及柳治。

    萧朝阳叹着气,问道:“组长,你怎么看?”

    谢奇致拖了张椅子坐在白板边,朝刘立抬抬下巴:“来吧,一人分析一段,从老刘开始。”

    刘立从警也有十余年,闻言轻啧一声:“你还真是逮着老的用。”

    谢奇致:“那可不,赶紧吧。”

    刘立清清嗓子,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等物证的时候把死者也就是林虹的一些基本信息调查了。死者林虹,今年32岁,已婚,今天在案发现场发现死者手机后就已经通知她丈夫了,不过她丈夫说今天出差,还没赶回来。”

    萧朝阳敏锐地问:“出差?在哪出差啊?”

    刘立:“松昌市。”

    萧朝阳撇撇嘴:“这不就在隔壁吗?坐个大巴也就两小时,从通知到现在也过了五六个小时了吧?还没赶回来?”

    刘立摇头:“说是工作走不开。”

    萧朝阳皱眉:“他的妻子遇害,他还惦记工作?”

    不怪萧朝阳这么敏感,实在是很多凶案都是熟人作案,而熟人里,凶手与死者是情人关系的也不在少数。而且以常理来看,普通夫妻关系里,妻子或丈夫任意一方遇害,另一方不管怎么说,不至于把工作放在人命前吧。

    刘立继续说道:“开会前,我和死者丈夫熊健安又通了一次电话,他提供了一些信息。死者在烧烤店上班,上到晚上一二点是常有的事,今晚她应该是提前下班了。那条巷子是她下班的必经之路。”

    说到这里,刘立偏圆润的脸朝向赵炜炜,他算是赵炜炜师父,基本信息他说了,后面的分析他想让徒弟来做。

    赵炜炜收到眼神示意,有点紧张,但他明白这是他侦查工作必须迈出的一步,于是深呼吸一口气,迎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开始自己的推测:“知道林虹工作地点后,我们先给店家打了个电话,确定了工作时间,每天轮班,但下班时间其实是不固定的,所以我觉得谋杀的可能性偏小,我认为激情杀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谢奇致凝眉思索着,见赵炜炜没有要说的了,又点萧朝阳做分析。

    萧朝阳点点头:“刚刚六哥不是说林虹丈夫的事吗?原本我没怀疑的,现在我倒觉得他很有嫌疑。张队说石块上面一点指纹都没提取到,是不是说明凶手行凶的时候有带手套?从这个方面看,我觉得谋杀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顿了顿,萧朝阳又举起那份法医鉴定报告,指着里面的文字说道:“宋姐说了,死者没有受到侵害,说明不是有人见色起意。但是她身上却有一些淤青,背上、手臂、腿上都有。”

    说着,他又扒拉出照片,点了点:“你瞅瞅,这显然是被打出来的。”

    刘立也看过那些照片,皱眉道:“你怀疑熊健安家暴林虹?”

    萧朝阳表情有些愤愤,显然他自己的推断把自己气着了:“很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