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被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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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放晴,我难得可以一个人出行,也有可能是我最近表现得很温良,而加州是一个没有任何一家医疗机构能够给Omega堕胎的州,所以他会放下警惕。

    我走在街上,美国的阳光很炙热,灼热了我的大衣,每踏出一步,就感觉火焰在我身上疯狂地舞蹈,像那些突然出现神志不清的流浪汉。

    来到美国的第五个月,我的肚子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我未曾设想到的境界,它撑起了我的肚子,肚子上一条血管犹如被哪吒玩弄的龙筋一样拉扯得很大,盘踞在我的肚子上,好像有一天它就会破裂,然后带我离开这里。

    我路过一家负有盛名的比萨店,现在是下午了,依旧人满为患,旁边的几家餐馆显得很冷落,服务员无精打采地擦着根本没人使用的桌子。我发现一家小小的书店,很小,几乎是卡在了几间店铺之中。

    没有招牌,感觉好像是买下了这间店铺之后就从未装修过,走进发现玻璃上原本刷了“华人书店”的油漆,只是油漆已经全部掉落在窗台上成了灰尘,只有的轮廓留了下来。

    书店里,老板在热切的用粤语和座机聊天,也没有任何要招呼我的意思,幸好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招呼,自顾自看起来。

    这里的书基本都是繁体的,需要从右往左来读,很多书都落了很重的灰尘,拿起来的时候,浮起了一连串的雾。

    我挑挑拣拣,找出一本为数不多的简体书,叫纽约客,我记得莉莉的书架上有这么一本。

    结账的时候老板找不出零钱,直接把书送给了我,我很不好意思地道谢。他的普通话是牛杂味儿的,他说一看我就刚来美国不久,还说独在异乡为异客,国人要多多帮助。

    我对他连说三句谢谢。

    出门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头发有点长了,不过也没什么空打理,他好像希望我可以留长发,很多男Omega都有留长发的习惯,我也觉得没什么。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看了那本免费的书,其实我很多的量都是莉莉给的,我看的文字大多是一些拗口的物理题,看的图片大多是化学有机物里的五元杂环和六元杂环。

    他买了很多育儿的书放在房子里,说让我解闷的时候看,我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看,看的时候还要忍住那不知是它引起的还是书里的文字引起的恶心。

    纽约客里面写的都是些华侨来美发生的事情,段落破碎又勾连,感觉是真的,但又说是一本集。

    我的脑子已经适应了厚厚的蓝色封皮的教科书,看这样的文章,我却是犯困。里面有一篇让我很清醒,“我”的女儿名字叫莉莉,或者是Lily.

    "我那个五岁大的小女儿莉莉却探着头跑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绒睡袍,头上扎了一个天蓝的冲天结,一张胖嘟嘟的圆脸,又红又白,看着实在叫人疼怜。"

    印象里墨莉小时候没有天蓝色的冲天结,但是奶奶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蓝色蝴蝶有一次落到了莉莉的头上,她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汪汪地向我求助。

    我明明已经离开她那么久了,却好像从未离开过她。刚来美国的时候我需要每天接受信息素治疗,因为医生对我的诊断是孕早期激素供给不良,他会释放很多信息素给我,也不问我需不需要,仿佛Omega要依靠Alpha是默认的事情。

    我偶尔会反抗,然后在反抗的过程中懊恼自己看了太多数学公式,一些肮脏的话只能从幼年听妈妈们地朝家里扒。

    他会再一次把教科书里的信息素法则教授给我,他会拿匹配过的信息素压制住我,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屈辱懦弱的流泪。那个时候我好想死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