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回过来了。”何燃把手机递过来给任诺看。
结果一抬眼，却看到任诺的表情十分忧伤，不知道他怎么了。
“你……没事吧？脸色忽然有点难看。”何燃问道。
“……没事，忽然想到了一些事而已。”任诺拿过手机低下了头，不让何燃看到他的眼睛。
“想到什么了？那些年让你崩溃的创作经历？”何燃打趣道。
任诺：……
还真被你说中了。
“写作这么痛苦吗？讲讲看，有多痛苦？”
“不想讲。”
我怕讲出来吓死你。
“有什么作品给我看看呗？”
“没有了，都删了。”
倒也不算撒谎，上一个时空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随风而散，了无痕迹了。
很多记忆也都渐渐模糊起来，只留下某些痛彻骨髓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爬满心脏，紧紧攫住、收紧，偶尔发作起来，会痛。
任诺看完把手机递还给何燃。
对方发来了几段信息，把情况简述得十分清楚——
他在一家刚刚创立的网站做实习编辑，负责情感和读书频道。
目前这两个频道都比较缺稿，平时光靠约稿数量不太够，只能自己线下到处去挖稿洗稿，经常还要自己写稿用来凑数。
稿费还不错，千字150，高质量的可以申请到200，跟市场均价持平。
对方看到何燃说有人要推荐，高兴得嗷嗷嗷了好半天，说这可算是救了他的急，让何燃赶紧把样稿发给他看。
“你手头上有现稿么？”何燃拿回手机问道。
“真没有，都删了。”任诺诚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