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南江摩托车圈发生一件大事,江倾烧了自己三辆心爱的座驾,价值达三百多万。
他们这帮二世祖有钱是真有钱,但都归家里限制,平时给着一张卡,一个月刷完十万八万的就没有。
他们攒这些家当非常不容易,江倾更是圈子里的爱车狂魔,混了这么久车后头除了那个叫纪荷的小跟班从没被外人碰过,这回眼也不眨地全毁了。
几天后,听说他人都不见了。从此南江的圈子再也出现过。
直到有个学艺术的哥们到北城考试,见他理着可见青皮的圆寸,眼神不驯,和同样几个穿湛蓝T恤长裤的粗犷青年在路边吃烧烤摊,吓坏了哥们。
回来一报,没一个人信。
想当年江大少给自己摩托套牌,非法在隧道狂飙和交警扛上的时候,吓得他那个小跟班在隧道直哭,那狠厉,目无法纪的劲儿,他会当警察?
……天方夜谭。
时间一年年过去,陆续听说他每年都回来到江边给他那个小跟班烧纸,也不知真假,传得玄玄乎乎。
……
时间倒流。
相遇之初。
那是三月份,南江春寒料峭,再来上一场阴雨,衣裳单薄的女孩苦不堪言。
“你找谁?”好不容易敲开那扇大门,指关节都痛,戴着卫衣帽子的女孩猛地抬头。
墙上一个监视屏幕。
里面彩色影像。
白皙脸庞的姑娘,挺俊鼻梁上架着一副倒胃口厚框眼睛,眼睛不算大,清清透透隔着镜片凝望上方,似好奇、连续眨了两下,透着一股天真。
然而女孩被镜框半遮掩的秀眉微微一扬,伴随上翘的粉润嘴角,那骨子狡黠劲儿,收不住。
“黄岚音在吗?”她就是纪荷,十六岁的她,说话方式远没有以后的张扬,规规矩矩,带着仰望的姿态,试图用狼狈的身躯和高高在上连面都没露一下的那头人平等对话。
对方停顿一瞬,问,“你是她什么人。”
“女儿。”音落,纪荷似想起什么,再次上翘嘴角弧度,咬字加重,“亲生女儿。”
“什么……”对面惊讶,竟然嘀嘀咕咕起来,“她没说过有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