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宅这会儿罕见的生了烟火气。
贺胧摆好碗筷,萧仲珩掐点进屋。
“许久不见。”
“是挺久了,怪想你的。”
萧仲珩笑着轻吻贺胧颊边,注意到她耳上戴着的是情人节他送的珍珠耳环。
贺胧上身是奶白色羊绒衫,里面穿了条墨绿色蚕丝裙,露出锁骨上一颗痣。她把头发挽起盘在脑后,脸上略施淡妆,帮他挂好西装,再挽着胳膊进到餐厅。
这顿饭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不好,攸之见不得荤腥,被萧仲珩安抚地拍了拍背。
“小胧没给您准备素斋,我叫密斯孙订了。”
“阿珩永远这么体贴入微。”
水晶吊灯晕着琉璃眩光,周围是暖色调,男人那双眼看谁都带了些缱绻的深情。
攸之展颜一笑,与弯身的萧仲珩互吻了脸颊。
“我有几多年没见你?眼尾有皱纹了。”
贺胧打趣道:“妈妈还当他很小?”
“那当然,”攸之拍拍萧仲珩的脸,“阿珩去美国时才20出头。”
萧仲珩挑眉,气定神闲地给攸之倒了杯茉莉香片。
他语调暗哑,像是一部老电影的旁白,呲啦呲啦带着电流音,回味一日旧天气。
“那天我从休斯顿出发天气还暖,四个小时后,到了纽约就开始下雪,我原想着完蛋了,但没想到攸之还是见了我。”
“在帝王酒店?”
“帝王酒店,还有2000美金。”
攸之和萧仲珩相视而笑,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天天真冷啊,萧仲珩只穿了件西装外套,脖子上连条围巾也没有。雪下得那么大,而休斯顿有十年没下过雪,他踩着一双牛津鞋,在台阶上差点摔倒。
几年后攸之给他打电话,丰田中心球馆,贺胧说听说你喜欢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