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云青岩放开了李染竹。
李染竹一只手捂住嘴巴，整个人跪在地上，口中发出掩盖不住的哽咽声。
血色的眼泪。
不断地从李染竹眼中滑落。
她在哭，修炼太上忘情的她，此时哭得毫无声响，却又撕心裂肺。
隐隐地，云青岩似乎听到了，李染竹说了一句很细微的话，“我的族人，我来祭拜你们……”
……
……
西北荒地，地下千米。
一手放在云青岩额头上的李染竹，突然也跪了下来，那张美得如梦似幻的脸上，出现了两道血痕。
那是被血泪沾染的。
距离李染竹，还不到几米的金泰妍，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李染竹身上传来的悲凉之气。
身为婴丹境武者，金泰妍竟不受控制地受到这股悲凉之气的侵蚀，情绪兀自地低沉下来。
“她……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金泰妍忍不住在心里说道。
能发出如此悲凉的气息，说明李染竹身上发生过，一段外人难以想象的过去。
……
……
幻境之中。
云青岩突然走过去，再一次将李染竹抱住，“连太上忘情，都不能压制住你心底的悲伤。我想象不出，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族人死亡？整个族群被灭？”
“这些坟冢中，都长埋着一具尸体，但他们身上，却没有半点轮回气息，他们不仅死了，而且是形神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