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的是不用担心小丑，但是想也知道小丑一定会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障碍，也就只有超人那样单纯善良的存在才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我张口就来的话。
毕竟，和蝙蝠侠沟通，差不多就是在和小丑沟通，而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蝙蝠侠相信小丑的几率一定比相信我要大一些。
这表明，必须要有决定性的证据，才能夺取蝙蝠侠的信任。
而有记忆交换的这个客观事实存在，我和小丑知道的事情大差不差，又有太多不确定的可能性存在，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被大概科普了一下布鲁斯这个人是谁之后，卡尔问：“我们现在去找布鲁斯吗？”
“先不去，”我回答，“我们先去弄点钱，然后找个地方落脚，吃顿好的，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期间可以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接近布鲁斯，并获取他的信任。”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是，不过，你一下子就相信这个不是我的身体，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情况和我一样。但是站到布鲁斯的角度，就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他肯定不会相信魔法和换身体这种事情，最起码不会轻易相信。尤其是他的身边现在有夺取了我的身体的人，有那个人的存在，我的可信度就会进一步降低。而我手中又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我，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直接过去找布鲁斯，得先看看情况如何再制定后面的计划。”
卡尔点头说：“我在基地也没有见过可以像我们现在这样进入并使用别人身体的人。”
于是我们在离开旅馆之后，用之前存的所有积蓄向专门干这个的人买了两个最近一班船上的货舱位置。
和另外两个与我们情况看起来差不多的人躲在被限定好的狭小空间内，在航行过程中，天色渐晚，夜色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双眼逐渐看不见舱内任何东西。
轻轻拍一下卡尔的胳膊，我小声地对他说：“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
卡尔不着痕迹地点头。
闭上眼睛，离开身体，卡尔的周围依旧是淡淡的红色光芒。
这光芒将附近照的透亮。
另外两个人安静地缩在划定给他们的位置，一动不动，仿佛并不存在。
瞥一眼之后，准备前往甲板的脚步一顿，凑到那两人面前。其中一人只有一只眼睛，身材干瘦，有点皮包骨的趋势。另一人嘴唇干裂，身材还好，就是眼神发直，像是被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夺取了灵魂。
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眼神发直的那人却突然将目光投向我。
“怎、怎么了？”他身边的人被他的大动作惊到了。
那人不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尝试着往旁边飞了飞，那人的目光跟着转动，这让我忍不住觉得背后有些发寒，简直像是遇见了鬼。
虽说我的状态才更像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