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给阿卡姆疯人院捐了一大笔钱这件事当初报道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是布鲁斯·韦恩又一次陷入情网，并且这一次，似乎是特殊的。有名的富豪与街头的姑娘准备结婚的消息传了出来，而且这个消息没有被打压，似乎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事情便渐渐发展到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即将上任的韦恩夫人这个地步，不用讲，肯定是布鲁斯和小丑商量出来的结果，用来给蝙蝠侠创造更多自由活动的空间。
除了这样想，还能怎么想呢。
反正，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布鲁斯真的爱上了小丑。
只要小丑还在按照原本的性格假扮我，他就不可能真的让布鲁斯对他产生男女方面的兴趣。而如果他要改变……大爆炸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但是莉莉那里有小丑在我身体里的各种视频资料。
小丑肯定也注意到了这点，但是，即使莉莉不明白那些视频会让布鲁斯如何怀疑小丑，她也不会真的如小丑所言将那些视频都删除。
毕竟她从来不会如我所愿地做所有我让她做的事情。
而且她对人类的情绪转变似乎有些兴趣，日常中的点点滴滴都是她会在意的，这对小丑来说是不利的。
当然，这些是我记忆里没有的，是属于我个人的推论。
而只要各种信息累积到一定程度，莉莉就会明白，现在待在身体的人不是我。不过，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人类情绪的多变性会让莉莉在这方面不那么敏感，尤其是，她对我的情绪变化一直以来都是采取漠视的态度。但无论如何，最终都是需要等莉莉主动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无论布鲁斯多么强大，只要他还是一个人类，在信息的搜集与储存方面，他就不可能胜过人工智能。
双方的起点不一样。
有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响起，捕捉到新声音后，我意识到，雨果离开之后，小丑拿到了什么东西正在看，是刚才那个名为马克思的人给他的。
“果然。”他呢喃道。
而根据一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马克思已经离开小丑，他前往的方向是儿科医生的办公室。
之后是碎纸机工作的声音，小丑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离开，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是一个机会。
轻轻握着卡尔的手，我闭上眼睛，再一次尝试离开身体，如所想的那样，惨绿色已经褪去，空中残留着淡淡的糖水甜味，十分熟悉。
我会觉得熟悉这个味道并不奇怪，这是小丑的味道，但是，我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认准了这是小丑的味道，为什么每一次闻到都会觉得熟悉。
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勉强得到过一个答案——因为我身上的魔法是指向小丑的——但我又觉得不是这样，也认为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现在的我一无所知。
来到碎纸机前，使用它的人比想象中多，头在垃圾桶里翻转了好几个方向才找到小丑扔掉的纸片。
一份基因比对报告。
虽说是两个匿名人物，但我猜这是小丑弄到手的布鲁斯的基因和哥谭综合医院里的布鲁斯的基因的比对。
来到窗边，风吹动窗帘，淡色的光芒闪耀着，将屋内照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