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有一点。”宋舟指尖触着鼻子，小声道。
“听说，每一次比赛的形式都不一样，不知道我们这次会遇见什么……”苗瑶瑶糯糯地道，带了点鼻音。
察觉到女孩的不安，宋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你的宋队长不是在嘛！有我在，你……你们都不会出事的。”
苗瑶瑶抬头看了看宋舟，“我怕给咱们收容所丢脸。”
宋舟伸手揉了揉这个比自己矮得多的女孩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你很厉害，看看别人的十七岁都在干什么，比如我，那时候还在思考周六中午的泡面是加火腿肠还是卤蛋呢！”
苗瑶瑶呆呆地看着宋舟，刚刚接触宋舟时，觉得就是个跟她一样很普通很平凡的一个人。
那时候他偶尔会关心人，偶尔开几句玩笑，偶尔说些烂话，偶尔发表些感性词语，偶尔像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偶尔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沉默无言的，更喜欢看着一堆人的欢乐，独自隐藏于黑暗。
每每看见宋舟眼中深渊般的孤寂时，苗瑶瑶都有种心脏被扼住的窒息感。
可经历了那些生死后，宋舟的变化很大，他越来越像个队长，越来越优秀，越来越懂得安慰人。
苗瑶瑶很高兴，可愈发认知到自己和他的差距，他的步伐太快了，自己好像要跟不上了。
“好啦好啦，头发都被你摸油了！”苗瑶瑶脸上重新浮起开朗的笑，拍掉宋舟的手，蹦跳着跑开。
在路口与苗瑶瑶分开，宋舟独自去了徐所长的办公室。
门没关，虚掩着的，宋舟象征性地敲了敲。
“进来。”是徐所长的声音没错。
办公室里没开灯，唯有幕布上的光亮，对面的投影仪发出轻微的运转声。
放的不是《五万度黑》这类电影，在宋舟的猜测中，徐所长这种风流男人不是应该对此情有独钟吗？
幕布上利威尔兵长正在城市间穿梭，立体机动的气流划出动人心弦的弧线，直刀挥舞，一块又一块的后脖颈落地。
宋舟忍住嘴角的抽搐，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优雅坐姿的老男人，关键他手边还放了一瓶拉斐，具体多少年份什么种类宋舟这个小平民看不懂。
但是，喝着红酒看热血番，还看到眼眶湿润的，可不多见！
“要是异灵有巨人那么好杀就好了……”徐所长突然说道，然后掏出纸巾擤了一把鼻子。
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在宋舟左手上停留了几秒，“听说你要去参加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