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明亮，人影黑暗，x1血鬼们一个个衣冠楚楚地摇来晃去。
然而脖子上戴着项圈的真正的人，却不怎么像人，更像是宠物。
艾琳也是宠物中的一员。
她无法将注意力从克里斯特身上移开，因此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目光划过这些被圈养的人类时，冰冷残酷，打量人的目光更像是打量猎物。
曾经，他还想从x1血鬼手中救下她，然而，现在的他不太一样了。
“你在可怜他吗？”米迦勒凑到她的耳边。
x1血鬼听觉敏锐，克里斯特转过来，有所察觉。
“不。”艾琳回答。
她没资格可怜别人，她连自保之力都没有，拿什么救别人？
现在的艾琳仍然是砧板上的鱼r0U，克里斯特却已经变了种族。x1血鬼在她的面前，好b铁墙，难以移动摧毁，她要y来，只能把自己撞碎，头破血流，没有结果。
而他们杀她，只需要稍微抬抬手。
她没有超能力。
“这就对了，亲Ai的。”他轻轻亲吻艾琳的耳朵，小声说，“世间没有无罪之人。所有的人，都因其过去的所作所为，变成现在的模样。”
艾琳心惊了一瞬。
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艾琳联想到了自己。如果她从来没有sE迷心窍靠近米迦勒……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米迦勒在说克里斯特：“克里斯特，曾经的x1血鬼猎人。他和他的姐姐加布里埃尔，十年间猎杀血族超过三百人。”
“他们曾经追杀昆尼尔家族整整八个月，从美国东部一直到罗马尼亚，十一口人，都被撕成碎片，焚烧成灰。”
“而昆尼尔家族……”他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摇头，“是x1食动物血、自诩为‘素食者’的家族。”
“猎人猎杀血族，没有理由，那么x1血鬼杀Si猎人，也不需要理由。”
“亲Ai的，为什么可怜他呢？如果我没有强大的力量，已经Si在他们姐弟手中。克里斯特变成现在的样子，也是因为他败了。愿赌服输。”
克里斯特在远处听完了所有的话，微笑着对米迦勒再次行礼。他端了一杯血，和卡米拉在角落继续tia0q1ng。
米迦勒望着她，寻求她的赞同：“你不能因为种族对我心存偏见和歧视。艾琳，公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