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磊牵着莫垚的手回到会场。莫垚见钱昔一个人在嘉宾席坐着，就把秦书磊寄存给钱昔了。自己跟在徐佩新身后和参会的其他嘉宾寒暄闲聊。
徐佩新谈笑自如，温文尔雅，不远处的查美玲也和别人有说有笑，莫垚保持着得体的仪容努力记住和徐佩新交谈的每个人，长相、姓氏、谈话内容。偶然看向秦书磊和钱昔，秦书磊的视线始终在莫垚身上。
活动快开始，莫垚坐在徐佩新后面一排，挨着秦书磊。莫垚端坐，小学生般认真盯着舞台。主持人开场白后进入走秀环节，莫垚看到前一排的嘉宾三三两两小声讨论着什么，悄声问秦书磊：“你能看懂吗？”
“看不懂。”秦书磊也悄声回答。
莫垚偷笑。
走秀环节结束，是品牌商的推介环节。有讲梦想的，有讲经历的，也有讲初心的，查美玲代表云睿海诚进行推介，核心内容是民族品牌的责任。这很徐佩新，莫垚想。
最后的环节是媒体采访，一家媒体对查美玲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您刚才讲到云睿海诚作为中国服装企业，要承担民族品牌走向世界的社会责任。但贵公司旗下的chairy和refy都选择用英文作为品牌名称，是否有些自相矛盾呢？”
查美玲笑容依旧，不卑不亢地说：“民族的也是世界的。我们有这样的社会责任，我们也在认真履行这样的社会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理所当然地排斥一切舶来文化，企业作为盈利机构，我们会结合市场情况作出阶段性战略调整。chairy的前身是臻稀，臻稀这个品牌我们至今保留，希望有一天它可以以全新的姿态展现在全世界的面前。另外，云睿海诚旗下注册字商标占到50以上。再次谢谢各位媒体的关心，希望今后可以给像我们这样的本土品牌更多的关注和鼓励。”
莫垚再次认识到自己和查美玲的差距，不是职位的高低，听到媒体的问题，莫垚的第一反应是“谁规定民族品牌不能用英文字母了？”
莫垚一点点的小失落没有躲过徐佩新。
活动结束，查美玲留在会场和同事一起配合主办方完成收尾工作。莫垚几人坐主办方安排的车回了酒店，刚走到酒店大堂，两个材料供应商已经在等钱昔了，虽然钱昔没什么表情，但以莫垚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会儿钱昔多半生无可恋了。
“累不累？”秦书磊见徐佩新离开，问莫垚。
“还好。”
“想去逛街还是看电影？”
莫垚眼珠转了转，拉着秦书磊出了酒店。
七拐八拐找了一家大排档，打包了两份小龙虾和田螺，又去超市买了两打啤酒。
回到酒店大堂，莫垚见钱昔还在和供应商聊着什么，把房卡递给秦书磊，挑了挑眉说：“在房间乖乖等我哦。”
“好的，爷。”秦书磊笑道。
莫垚走到钱昔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钱总，您的助理刚给我打过电话，说您电话打不通，她有急事找您，请您给她回个电话。”
“好的，我这就给她回电话。”钱昔充满感激地看向莫垚，又对两位供应商说道：“对不起，我要回个电话。要不我们今天就聊到这吧。后续的问题我们电话沟通。”
两位供应商也不好再说什么，告辞离开。
“你还蛮聪明嘛！”钱昔顿感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