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看虞问水的眼神，如同在看一条阴冷的蛇。
主任好像浑然不觉这对父子之间僵硬的气氛，他笑呵呵地说：“小虞啊，说起来，把你送过来还是你爸爸的主意呢。”
虞问水抬眼，看了看那个“爸爸”。
主任拍了拍虞问水的肩膀：“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见面了。”
主任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了。
他走的时候，谢微和光头大哥往走廊转角后背缩了缩。
事情的起源是光头大哥坚持认为要小心虞问水，而谢微坚持认为光头大哥是根搅屎棍，所以光头大哥前脚跟着虞问水，谢微后脚跟着光头大哥。
看见主任从里边走出来，他们两个闪了一闪，正琢磨着怎么凑近点，没想到虞问水和他那个“爸爸”走出来了。
他们直接在走廊上说话，根本不需要想办法靠近。
虞问水和那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那个男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也不太好。他本来应该有一张很漂亮的脸，现在那张脸有些浮肿，整个人看上去都像变了形。
最变形的是他的肚子，刚刚隆起，活像里面怀了个孩子。
他的气色很差，像是那孩子要吃他的养分，把他整个人都吃空了。
他看着虞问水，不说话，只僵硬地问：“你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
虞问水说：“还好。”
那个“爸爸”不说话。
过了一会，虞问水问：“明天是你来吗？”
那个“爸爸”脸上没有表情地说：“不然呢？”
他说：“你妈妈很忙的。”
那个“爸爸”又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看着虞问水的面孔，似乎想从上面找到上面端倪，一边审视着他，一边，他说：“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谢微闻言，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