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欣赏了一阵子金毛眼镜的表演,在谢微游戏刚开始不宜内讧的劝谏下,虞问水似乎终于手不痛了。

    由于虞问水的手痛具有自主选择性,他表示手痛只好了一半,只给金毛眼镜开了一半的锁。

    锁是半开的,金毛眼镜一次次撞门,等到他终于出来的时候,虞问水早已经走了。

    金毛眼镜一次次撞门,等到他终于出来的时候,他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而虞问水早已大摇大摆地走了。

    金毛眼镜:#@:/-+%!(一堆脏话)

    金毛眼镜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从厕所里出来以后,他又是一条好汉。

    他先是和“猎人”打了小报告,然后就打算想办法去找场子。

    金毛眼镜七窍生烟的时候,虞问水在呼朋唤友,招蜂引蝶。

    几张桌子叠在一起,虞问水靠着墙。身边一堆人,有的问他家里做什么,有的问他妈妈是不是谁谁谁。

    虞问水知道个锤子,随口就编。

    他总是带点笑,有时候是笑笑,有时候是嘲笑。

    不知道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他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被一堆人围着,身上有种乳臭未干的年轻,还有一种微微的轻蔑。他的眼睛是很好看的,很黑,也很冷,被他带了一点嘲弄看着的时候,让人感到一种被他注视与贬低的愉悦。

    但他没有用过贬低的眼神看着别云,他要么低着头玩一些没意思的小东西,帽檐垂下来,把他半张脸遮住,要么只是看着他,没有什么别的意味,等着他把他的衣服盖在他身上。

    “你听说了西边那个废掉的教学楼总有怪声吗?”

    虞问水说:“没有。”

    于是身边的人便和他说起来那里的鬼故事,一个比一个唬人,虞问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以前有人?”虞问水偏过头去,看着他,“什么样的人?”

    他眼窝颇深,看什么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很专注的错觉。

    原先和他说话的人一下子就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