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藻从小父母离异,从小跟着父亲长大。

    她父亲家庭有点重男轻女,达不到为了儿子要卖闺女的地步,但曹藻从小便活在家人重男轻女差异对待之中。

    曹藻爸爸再婚后生了个弟弟,比曹藻小个几岁,爷爷奶奶叔叔姑姑一大家子人对弟弟寄予厚望,弟弟从小便上各种补习班,不上就得挨打。而曹藻则是爱上不上,只要不学坏,想干什么干什么。

    弟弟一旦成绩下滑就是各种批评“你学习成绩这么差,长大了怎么办,怎么成家立业,怎么撑起曹家。”

    曹藻考差了则是“藻藻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女孩子嘛,成绩算不错了,你这么拼命学是想让咱曹家出个女状元吗哈哈哈”

    明明两个人成绩差不多,要求和评价的标准差的也太多了!

    在这样的双重标准刺激之下,曹藻奋发努力,没日没夜的拼命学习,在没有上过任何补习班的情况下,跳级考上了一流的大学。

    曹藻暑假时便不愿意回家,因为弟弟发挥失常在家准备复读。家里气氛是在是凝重,所有电子设备都收了起来,wifi想也别想,流量还加了屏蔽仪,据父亲在电话中所说“现在家里头大家走路都是垫着脚,你奶奶每天去邻居家做饭再端回来,就怕发出一点声音影响你弟弟学习。”

    曹藻“……”

    曹藻爸爸“藻藻,你阿姨和你爷爷奶奶都希望你能回来给弟弟补补课,但是爸爸觉得你好不容易读了大学,肯定不想再回到高三的高压气氛中,你这个寒假要不别回家了,去x市找你妈妈家玩吧”

    还算是有点父爱,替她考虑没有把她当做给弟弟升级的工具人,可问题是,曹藻语气里带着一点崩溃“假期最后一天了你才跟我说这个,我票都买好了你才跟我说这个,你早干什么了”曹藻心里委屈,她辛辛苦苦的上了4年大学,大四的时候她签了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这半学期一直在实习,现在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个寒假了,都不能畅畅快快的度过吗。

    曹藻爸爸“爸爸也没想到你爷爷奶奶和虫虫妈妈会把事情搞得这么紧张啊呜呜呜,我现在每天回家后每隔1个小时都要出门找信号收信息,不然就与世隔绝了,领导电话都接不到,也不能再绿信里拍领导马屁,爸爸年终奖都无望了啊呜呜呜。”

    曹藻“你让我去找我妈,可我妈欢迎我吗!”

    曹藻爸爸“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跟你妈说好了,你妈可想你了,这个假期你就去你妈那啊,乖宝”

    曹藻对她爸爸的话表示怀疑,她妈妈离婚后嫁到了外省,据说是嫁给了条件很好的人家,从此曹藻只有在她妈妈回来探亲时才能见到她,几年都见不到妈妈一回,打开两个人绿信对话,全是她妈妈给她打抚养费时的客套话啊喂!

    虽然去妈妈家里免不了要别扭,可是这些年曹藻和后妈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早就能对别人的白眼做到视若无睹,对比之下,对于当代互联网时代中长大的曹藻来说,还是断网的戒断反应更令人痛苦。

    她买了飞到妈妈所在城市的飞机票,临近年关,高铁早就买不到了,只剩这个新加的红眼航班。

    曹藻在候机室睡了一会,被闹铃叫醒后看到航班已经开始检票了,赶紧拎着大包小包上了飞机,这趟航班上的人很少,不过也正常,中转的航班在小站可能是上不了几个人,她放好行李就又盖上摊子睡觉,便随飞机升空的失重感,她渐渐地沉入梦乡。

    曹藻是被电视对话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朦胧睡眼,眼前世界还略有点模糊,但依稀能看到前方车顶电视里在播相声,她打了个哈欠,听了一会,越听越扯。

    逗哏:“话说现在的男生啊,你知道什么样的最吃香吗”

    捧哏:“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