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菊花宴上回到了家中小院,许红渠让小粉让下人去打点热水来,她准备洗漱一下就寝。

    水还没打过来,许红渠的小院里先风风火火地迎来了贺如云。

    许红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贺如云还没坐下来,一进门就问:“今天那个姓裴的不在府里,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把他带菊花宴上去了?管事跟我说你们今天前后脚出的门。”

    “我在计家碰到他了,他是作为画师去的。不是我带他去的。”

    贺如云一听许红渠的回答:“红渠,我就觉得这个裴公子不安好心,你看你去哪儿,他还要跟到哪儿。你别看他救了你,指不定在谋划其他不好的事情。”

    “娘,你说的都哪儿跟哪儿?你这么说来,也是我跟着他,他比我先到的计家别庄。”许红渠一脸地哭笑不得。

    “我觉得这人说不定图谋我们家的家产,你想许鸿飞被抓进去了之后,我们许家就你一根独苗,这家产肯定需要你来继承,他说不定就是想要入赘到我们家来分家产的。”

    贺如云说得认真,许红渠觉得贺如云可以考虑在闲暇时去写点话本子卖,这样他们许家大概可以多一笔额外客观的收入。

    “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只是巧合而已。”许红渠颇为无奈。

    “话本里不都那么写的,这巧合多了就觉得是命定的缘分了,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姓裴的。”贺如云还是认为许红渠对裴子阳有点过于掉以轻心。

    贺如云还想继续说,却被下人拎过来的热水给打断了,许红渠也借机将贺如云推出了房门,格外认真地说道:“娘,你说得我都记得,只是我出去一天,我也累了。娘,你也早点休息。”

    许红渠说完见贺如云没再拉着她,强行灌输一下诡异的观点,这才安心准备沐浴。

    贺如云在门外,却在琢磨刚才许红渠的态度似乎有点敷衍,看来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对女儿耳提面命一番,不可轻易被人骗了去。

    还没等来这个机会,贺如云在路上先碰到了同样从菊花宴上回来的裴子阳。

    “许夫人。”裴子阳见到贺如云行了个礼。

    “裴公子,这是刚才菊花宴上回来?”贺如云和蔼可亲地问道。

    “是,虽然承蒙许老爷和许夫人的照顾,但是这糊口的事,还是要做的。”

    裴子阳说得谦虚,但贺如云却内心却开始盘算,如何才能让许红渠远离这个救命恩人,她现在就担心裴子阳会挟恩图报。

    裴子阳向贺如云告辞的时候,总觉得贺如云看他的眼神有些许的敌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夫人。

    菊花宴后面的几日,许红渠都在家,开始回忆前世的一些资料,模仿画出现代的表格,用于之后拍卖行的归档。

    这一日,许红渠正打算去找许力谈一谈能否将许家之后出的一部分新品,用来当拍品。

    又或者是从仓库拿出一小部分来当做第一批拍品,等到她的拍卖行开始盈利,再将这部分借来的钱交还给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