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已经驾轻就熟地烤完一条鱼,正想吃,余光瞥见祁决走了过来,心痛地将鱼递过去。

    祁决接过烤鱼,俯下身问苏明御道:“我师兄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对劲,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按理说已经第十日了,不会出什么问题。”苏明御说完这句话,祁决已经不动声色地向他伸出手,他搭上祁决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你这方法在其他人身上试过吗?”祁决与他并肩走着。

    “圣明教的教众有不少偷练过波斯教的功法,不过都是些粗浅的功法。”苏明御坦言道:“我不知道白楚清他练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也没见过。”祁决蹙了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说这功法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他父母当年惨死,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两人在离白楚清几米的地方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白楚清警惕地看了苏明御一眼,苏明御无视了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我来帮你看看。”

    白楚清将手腕递给他,苏明御搭上他的脉搏。他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看不出是好是坏。

    “他怎么样了?”祁决在一旁问。

    白楚清的脉象已经逐渐平稳,是好转的迹象。

    直觉告诉苏明御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苏明御漠然地收回手,他也确实想看看白楚清在耍什么把戏,回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累了。”

    此药的发作有滞后性,初期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弱而已。白楚清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敢放心让苏明御诊脉。

    这样等到真正发作时,他知情不报,蓄意谋害的罪名就坐实了。

    “既然如此,师兄你好好休息。”祁决对着白楚清道了一句,和苏明御一起走了。

    “你就这样让你的大师兄一个人待着不太好吧?”苏明御嘴上说着不好,脸上却挂着略有些小得意的笑。

    像黑暗中攒动的小火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掐灭它。

    祁决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却不下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个人才能好好休息。”

    苏明御眯起眼,语气无奈地“喂”了一声。

    祁决想笑却硬生生忍住了,拎着烤鱼尝了一口:“挺好吃的。”侧身看见苏明御沉默中却有千言的眼神,拉了拉他的手笑道:“走,我帮你去烤。”

    按理说五人应该聚在附近,但白楚清的身体状况闻不得浓重的烟味,常硕和花眠越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个偏远的地方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