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一阵天旋地转后,沈牧歌总算是避免了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但却躺在了男人的臂弯中。

    她整个人都被萧煜的气息包围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可以完全将她覆盖。

    意识这一点的小美人鱼紧张得整个后背都发麻了。

    试想一下,本来只是端坐在椅子前给自己补习的家庭教师突然抱住了自己,以极其亲密的姿势。

    这该是多么惊悚又暧昧的一件事。

    重新站直身子,沈牧歌偷偷瞄了一眼萧煜的神sE,他脸上淡淡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刚才脚下打滑了。”甩掉不该有的胡思乱想,沈牧歌正sE道:“再来一段。”

    闭上眼,再睁开时她已不再是沈牧歌。

    风雨交加的夜里,舞厅人群已经散尽,只剩下头顶的霓虹灯球寂寥地闪着五彩的光。

    打开留声机,唱片通过古铜sE的大喇叭透了出来,打在墙上还能听到空旷的回声。

    酒红sE的开叉旗袍穿在她身上,衬出一身赛雪的白。

    她就这样忘情地旋转在舞厅里,裙裾旋成一朵红sE妖姬绽放在脚边。

    一曲舞毕时,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矛盾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绅士的礼帽,朴素的长袍,手里还拎着一个黑sE的公文包,打量她的眼神却是那么肆无忌惮。

    这样的夜,这样的时间,这样一个人,g起了方瑜无尽的好奇。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男人不回答,只笑着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那么一点……口渴。”

    “可否从你手中讨杯酒喝?”

    “我凭甚要无故赠你一杯酒。”

    旧岁已经落幕,新的时代正在吹响号角。

    作为军阀家的小小姐,她自是冲在最前的一批,什么新鲜洋玩意都从父亲那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