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分贝的声音也不会被林葺听到,也不会有林葺自然轻描淡写的一句,“刚好我也一个人,一起吃个饭吧。”虞虞在心里悔恨着,却也打着小算盘,当初实在是不应该脑子发晕被美男迷惑的意乱情迷进这个文学社的啊,现在好了,一步错,步步错。

    只要是个女的面对林葺这种帅哥都会坠入情网的好不好,很不幸的,虞虞也成了其中一员。不过,虞虞明白,好的东西从来都是惹人喜爱的,她对林葺仅仅是喜欢而已,如果要她拿出十万分的热情和努力来慢慢爱上这样一个万众瞩目、遥远的随时会离开的人,她会很累的,林葺就像那朵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正在心里忿忿的想着,才察觉到一道探寻目光正疑惑的望过来,她不自然的咳一声,便搜肠刮肚的找起了话题:

    “学长今天不用回去公司吗?”

    “不用。”

    “那你的工作累不累呢?”

    “不累”,注视着她的黑眸中仿佛有似有若无的笑意。

    “……”

    惜字如金的林葺今年大四,目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偶尔回学校处理一下实习事宜,遇见的机会很少,即使遇见了,那也就只是无关痛痒的问候。

    正沉默着,他们已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是很经济实惠并且环境很不错的餐馆,正是中午一点人多的时候,他们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走过来把菜单递给他们,林葺把菜单推给虞虞,挑了挑眉,对她说“你来点吧。”虞虞也毫不客气的接过菜单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抬头发现林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登时觉得有点尴尬,连忙对他说:“学长你要吃什么?”,林葺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不用了,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吃东西的时候虞虞充当起了讲解员,上来一道菜,一边夹到林葺碗里一边说:“这道菜很好吃的,以前我和肥虫来吃的时候,最爱点这个了。”

    “你吃啊,这个鲫鱼很鲜的,多吃点。”

    林葺并不知道肥虫是谁,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好像一个待客的妈妈,温暖可爱,林葺想。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吃饭的时候话太多了,她怏怏的停止了,不过末了还是弱弱的补上一句,“你们家人吃饭都是不爱讲话的吗?”他勾了勾嘴角,似乎很开心,“他们都挺喜欢讲话的。”虞虞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哼哼,真是个怪胎,哇,基因突变,基因突变啊。

    不过有这么一个养眼的帅哥陪着吃饭,的确是一件赏心又悦目的事情啊。

    以前和林葺美男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社团聚会,十几个人凑成一桌,有说有笑的,快活的跟王八似的,他偶尔也在一群叽叽喳喳的王八群里随着附和一句,话永远不多,但却是一语中的,他就像一个单独个体的存在,那些尘烟好像都进不了他的身,气质独树一帜,这个清泉般优雅带着一种与众不同悠远的男子,将所有的目光生生吸引过来,即使他话不多,但是,大家好像都自发的将他当成领导中心,席上,母的暗暗的吞着口水,蓄势待发,活脱脱一只只鼓着腮帮子的母□□在等待公□□的垂青,搔首弄姿,妩媚韵味,自发的慢慢爬向那棵莲,但林葺就是林葺,哪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人?他以凌厉的眼神向那些母□□们传达着旨意:姑娘,请自重。虞虞是慢半拍,帅哥多看看,好!继续埋头苦吃,传染了肥虫吃货的本性。现在这个小美人就在自己的对面优雅的吃着饭。

    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午饭在虞虞的叽哩呱啦林葺的沉默是金中度过。

    虞虞回到宿舍的时候,肥虫正趴在桌子上,难受的捂着肚子,虞虞一看下了一跳,也顾不得数落她了,忙问她怎么了,肥虫蹙眉,咬着苍白的嘴唇说:“丫的,例假来了。”

    虞虞完全能理解那种痛的感受,肚子空空的,但肚子里的一根筋似乎被剧烈的扯着,被人撕扯打着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虞虞也要每个月感受一次。

    大姨妈实在是太热爱女性同胞了哇,每个月定时送血,顺便还为自己拉个赞助,一条龙服务啊。

    虞虞忙不迭的泡红糖水,充热水袋,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她想了想便建议道:“你去床上躺着看看,也许会好一点。”往常生龙活虎的跟只蚱蜢似的肥虫此时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便顺着虞虞的话爬上了床,虞虞看着她徐徐躺下,皱着眉呐呐的说了一句:“唉,我们姐妹俩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饶是现在痛的死去活来的肥虫也被她逗笑了。虞虞舒了舒眉,对她说:“睡会吧,过会儿就好了。”

    虞虞姑娘就是个乖姑娘,有母性温暖的味道,对于这个正在为青春事业流血的姑娘还是很关照很温柔的,此时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