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虞虞却一点都不理解,字面上的东西,可能永远都表达不了内心的感受,每一句话背后隐藏的意义,说的人会懂,写的人才能明白。

    就像她第二十三次把编辑好的短信删了又删,却迟迟没有发出去,涓涓心事,说与谁听,听的人又是否明了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范笥是她心中的一道劫,她给她自己设的一道过不去的坎。

    看向手机屏幕上,“我之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长睫动了动,按了删除键,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去。

    她怕,怕她与他之间这层她渴望却又必须抑制的关系被她自己一手生生给摧毁。怕那种一直有人关心、有人爱护的感觉就这样消散。她承认这样的她,优柔寡断,与她平时大相径庭但,她是董虞虞,有自己的小情绪,小纠结。

    这幅对镜黯然神伤、抚眉微叹的样子落入了正在涂抹面霜的言言的眼。

    她颠颠的走到她面前,莲步轻移,媚眼含情,扶着柳腰嗲嗲的说:“大妹子,你今晚……”

    她甩了甩秀发。

    “寂寞吗?”风情万种的眨了眨亮闪闪的眼。

    这么一副活色生香、引人瞎想的gou引图,万千星辉亮瞎了旁人的眼。虞虞却感动的无以复加。这是属于她们俩之间的的一个取悦对方的一个小把戏,她们俩倚着这个走过了所有的不愉快和忧愁的岁月,周而复始,从未变更过,好似一种长久达成的协议。

    挥着小爪子,吧哒吧哒的腼着小肚子,摇着浑身的小肥肉像只小哈士奇一样跑过来。蹭蹦主人的腿,转几个圈,打几个滚,总是能让人破涕为笑。

    “肥虫,你抖抖全身的肉一定可以引来无数闪着绿油油的眼耷拉着口水的狼。”意有所指的瞄了瞄她的胸。

    她大气的拍了拍胸。“怎么样?羡慕了吧?我告诉你,姑娘我这可是纯天然的,别人做手术还弄不来呢……”在场的人默默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虞闷抑的心情被言言的几句话化解的一闪而光。

    晚上,躺在床上,虞虞慢慢的构思,在满脑子的扛着大刀的小人中睡去。

    我们的虞虞小童鞋,骨子里其实是个挺闷骚且挺洒脱的主,昨天的不愉快小纠结今日就不再是问题,基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肥虫小姑娘的经验总结方针:让自己忘记昨天,好过让自己死在昨天。

    于是她本着没事多走摆子(注:就是打酱油~),有事肥虫身后藏一藏的革命精神,招摇的拖着肥虫杀气腾腾的走在校园里—顶着她刚做的短发。

    时光机运作,到回四小时前。

    美丽的早晨,阳光播洒着生机,人群熙来攘往的室外,肃然的没有一丝动静的宿舍,凌乱的床。虞虞顶着蓬松的头发,睁着惺忪的眼,揉着酸软的胳膊,抚着潮红的脸颊,屐着毛拖鞋,嘎哒嘎哒的爬上肥虫的床,然后,握肩,吸气,—用力摇晃。

    肥虫幽幽的睁眼,幽幽的看着她,幽幽的说:“你再摇下去,我敢发誓,你能吃到我昨天留在肚子里的粮食。”

    虞虞缩了缩小爪子,笑靥如花:“肥妹妹啊,”肥虫“唰唰”两把小刀飞过来一刀一刀凌迟着她,她转了转脑袋:“我想好了,我要做一个从生理到心理的大改变,”她掩面,一副小媳妇样。

    “我决定从头开始。陪我去拿下个xiao魂的发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