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筝深吸一口气回道：“不是我是不是医生的问题，也不是我行不行善的问题，而是他就是不爱你，别骗自己了，而且你这个年龄不如好好学习……”
“你又不是我家长。”小姑娘甩下一句话骂骂咧咧地走了，出门还在骂：“姐姐你真没医德。”
有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元筝中午吃饭还恹恹的。
方行看元筝有些疲惫，没有问太多问题，出门帮元筝买了一杯她爱喝的奶茶，拿给她。
元筝感谢：“让你看笑话了。”
方行摇头。
元筝说：“我不是第一次和病人吵闹，你说我是不是自己也有毛病。”
方行没做过医生，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病人，不好冒然开口，只能当元筝的树洞，任由她倒苦水。
一个比元筝年老很多的同事曾经给元筝传授经验：“你就板着脸，只问病情，其他的话，你一概不理。你的工作是行医，不是行善。”
像方才的病人，如果是前辈，可能会任由病人说破嘴，只问病人身体有什么症状。
“我总是掌握不好平衡度，”元筝说道，她有时候是为了病情背景，一不小心就会问太多，然后和病人因为一件事不同的看法发生争吵。
方行只能感叹，生活不易，哪个行业都不容易。
元筝苦笑：“我可能不适合从医。”
这一点方行有不同看法。
方行道：“适合，别妄自菲薄，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我印象中的你特别优秀。”
元筝在研究生期间发表过不少重量级论文。
方行成绩也是顶尖，但要比论文数量，还是比元筝少，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走学术路线。如果走学术路线的话，论文数量还是有区别的。
元筝摇头：“只有理论知识不够，我是性格不合适。再说专业不同，医学领域只要有个新的分子式就能发论文，咱们没有可比性。”
方行只感到元筝在谦虚，还有对工作中的苦恼的无奈。
方行怕元筝开始钻牛角尖，突然想起来元筝的老公和她是半个同行——只是半个，因为同样是医生，但是元筝现任老公是心理医生。
“你先生呢？”方行建议，“让他开导开导你。”
谁知这也是元筝心情低落的原因，元筝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已经两天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