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燕燕也知道自己理亏，蜷缩在沙发上不敢吱声。
“这会儿装鹌鹑，弱小无助？”元筝看到燕燕的样子的就来气，整个包间都是元筝吼冯燕燕的声音。
薛晓敏仿佛已经放弃，就好像冯燕燕这个人她不想搭理，起身道：“我也去洗手间。”
薛晓敏出门，元筝还要吼李燕燕，方行手机上接到通知，是她那位一言难尽的上司发来的，上司有个特点，无时无刻不想给员工开会。
方行左右看看，她们说是来唱歌放松，根本没有人想唱，薛晓敏出去了，冯燕燕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表演听不见元筝的声音。
方式于是和元筝商量：“元筝。”她们两个从研究生开始认识，也是六七年的朋友，和冯燕燕的朋友相处模式不同，彼此都喜欢直呼对方全名，“我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开，可能需要你帮忙。”
元筝嗓门小一些，就相当于帮忙。但方行明白在KTV要求安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还好元筝理解她，元筝一听说她要工作，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好，工作是正经事，不能耽误你工作。”最后瞪了李燕燕一眼，咕哝道：“算她逃过一劫。”接着对方行说，“我们中最努力的就是你，在KTV包间里还要工作的也就你了。”
元筝说完就干脆地闭上嘴，冯燕燕才看抬起来看了一眼，就看到元筝还在瞪她，冯燕燕又低下头。
方行打开笔记本开视频会议，对面的领导在问：“方行到沪市了吗？”
“已经到了。”她先是正常回答，然后不等领导开口，立刻说，“我前两天请假，您批了，我现在在假期中。”
这是她总结出来的经验，一定要提醒领导她在休假，不然领导会毫无愧疚地布置任务。
虽然提醒过了，领导也会安排任务。
“我也知道不应该打扰你，”至少提醒过后，领导特别和蔼可亲，用词及其婉转，“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联系你，但是你是公司精英啊，公司有麻烦，我就立刻想到只有你能解决。”
你看，领导还会给她戴高帽子，方行礼貌地回道：“不敢当，我只是一员基层小兵。”
两人的客套过后，领导开始说明问题，她们的公司太大，有许多合作方，这次是一个合作方在盖房子到十五层的时候灌注混凝土，压力突然失衡倒塌。
方行：“他们没有提前做试验吗？”
按理说无论多高的楼层，每一层浇筑都应该留试块，随时检测是不是符合要求。
“肯定是管控出现问题，”领导说，“那边负责人正好在沪市，所以才会想到你。”领导和方行解释，主要是巧合，她也在沪市，让她过去处理正好。
方行谈工作谈的投入，都不知道薛晓敏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拿着冯燕燕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
元筝好奇，低声问：“干什么？你也遇到渣男了？跟燕燕一样？”她悄悄指了冯李燕燕。
也许是喝多了，又吐过一场，冯燕燕身心俱疲。冯燕燕此时闭着眼，分不清楚是真睡还是假睡，方行开会她也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