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仿佛空气都要凝固的恐怖氛围里,宜图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脸。

    摊开之后,入目的则是一手的血。

    “啊!”这时回过神来的黄恬芳明显吓的不轻,从未有的失去了理智,哭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碰到死亡规则了么,我们会不会很快也要死了?!”

    明明他们上一秒还在平静的吃饭,下一秒就有人的脑袋在桌子上开了花,心脏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他们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牛砸烂掉的脑袋就在众人的眼前,鲜血咕涌咕涌的朝下流淌。

    而始终保持着手扶尸体姿势的傅雪,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姣好的脸庞惨白一片。

    她愣愣的坐下,看不出来有多害怕,但透明的泪水却从眼眶里滑落。

    “是那把锤子......”

    傅雪的嘴唇在颤抖,尽管声音很小,但其他人还是听到了。

    “锤子上的血,他沾到了。”

    宜图一愣,他没想到傅雪在这种时刻还能有思考的能力。

    并且她很准确的判断出,那把锤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的张雀山内心也有不小的起伏,后知后觉的背后冒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阿牛比他壮实抢先一步拿到锤子,那么现在脑袋开花的就是他了。

    刘石匠说,他的锤子被村长借走后再也没有还回来,而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找回来的锤子上沾了人血。

    也就是说,村长用这把锤子杀了人。

    所以阿牛才会在拿到锤子的时候染上了鲜血,并且以相同的方式死亡。

    这才刚刚入夜,他们之中又少了一人。

    今夜注定难熬。

    阿牛的尸体过了一会儿便被抽茧剥丝般汇聚成了一张卡片,那是他的身份牌。

    宜图看过去,恰巧在傅雪收走之前瞥见,那是一张方块七,等级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