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聿凯呆了好一阵子才回应凌宝谦，自由的左手抚过他的耳廓，定在他的後脑，微启的唇迎接凌宝谦的舌头，嚐到微微的药味让他的目光集中於凌宝谦微微聚拢的眉头与紧合的眼睑，他听到心底萦绕的叹息，於是主动结束亲吻，指尖轻碰凌宝谦的眼角。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杨聿凯带笑的声音让凌宝谦全身一僵，低下头，抹去自知理亏冒出的冷汗。
「因为我现在是个瘦骨嶙峋的病人，所以你不想要吗？」凌宝谦这话说得含蓄，眼神却胆怯闪烁。
「你误会了。」杨聿凯一愣，他用的成语对他而言有些难度，好一会儿才Ga0懂。「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勉强做这种讨好我的事情，只要开口，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将饮料推到他面前，「今天很抱歉。」
凌宝谦为自己与他打开瓶盖，眼光冰冷，「为什麽你愿意帮我？」
凌宝谦怪怪的。杨聿凯大感不解，踌躇着不知该怎麽回。最理想的回答当然是朋友，可他不愿再自欺欺人。他从来没想过要当凌宝谦的朋友，或者该说，朋友只是他想在凌宝谦生命中扮演的一个小角sE。
凌宝谦只需要朋友。然而，他也不愿掩盖自己的心情。
「为什麽你要这样帮我？」凌宝谦催促。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情感，还需要问吗？」杨聿凯失笑。
「说出来。」凌宝谦再次拉住他右手护具的带子，命令，命令里有着急切与……杨聿凯辨不出的情绪。
握住凌宝谦的手，将手背凑近唇边，诚挚告白：「因为我Ai你。」
凌宝谦面容扭曲，身子倾前，将额头靠在他肩头，叹息饱含不自觉的喜悦，「我什麽也不能给你，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有下辈子。」杨聿凯说谎。他直觉凌宝谦在试探他，即便不知为何他会怀疑他的心思。他所能想及的便是今日任X的行止，造成他们原有的信任有裂痕。原本凌宝谦便是不得不依赖，而不是真心情愿的，不是吗？
他的谎言，凌宝谦十分受用。
「嗯，我会叫判官把我下辈子变成同X恋。」凌宝谦犹带稚气的脸上泛着红晕，认真无b地许诺。
杨聿凯笑眯了眼，眼眸泛着隐含可疑的雾气，「陈姊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你的状况不太好，我才要去找你呢！」
提及陈静，凌宝谦脸sE一变，坐正，迳自打开品客，一片接着一片入口。
杨聿凯见苗头不对，以为凌宝谦与陈静吵架，可一想也不对，凌宝谦虽然脾气不好，对陈静称得上是尊敬，虽然常常对陈静关Ai的举止感到不知所措，却不是排斥。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凌宝谦到底在拗什麽，他只好一边喝饮料，一边等凌宝谦自己开口。透过玻璃窗看向街道，车灯化为一道道带着尾巴的光影飞掠眼前与顶上不动的路灯投S的光影交错，形成一幅cH0U象画。合上眼，将画作收进心底，等待时间发酵，酿出一幅更臻成熟的作品。
凌宝谦吃完整罐品客，叹了口气，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杨聿凯拉回现实，「以前我在育幼院的时候，有好心人送来一箱品客，但是小孩太多，所以老师跟院长说每个人只能分到几片，等到我时候品客发完。那一整天我都在想怎麽样才能Ga0到一罐品客吃，结果还是没Ga0到。後来，我发誓如果我超想要什麽东西，不管用什麽手段我一定要得到……可是老大以前跟我说过做人要有基本的道义，g什麽都得无愧道义，所以我听老大的话不碰毒品，不碰军火……」
「老大走了，三少接管以後，那个b我还小的空猪竟然可以靠着卖k爬到跟我一样的位置，出事起争执还是我被骂……说是副盟主，其实是个P，被人看衰，还落到这种地步，这年头，道义有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