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高潮里平静下来,李兰舒早挂断电话,宋佩慈想回拨,但已经打不通了。
真扫兴。可也真高兴。
宋佩慈往回拨了拨录像,让画面停留在李兰舒低头望着他那一帧。
可能连一秒都没有,被宋佩慈反复回拨,反复凝望。
他跪在床上,隔着屏幕和李兰舒对视,最后索性按掉暂停键,长长地望着那双眼睛。李兰舒有纯黑色的瞳孔,和深邃的眉眼,宋佩慈很喜欢他的眼睛。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宋佩慈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梦里李兰舒掐着他的腰后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爽到,梦就醒了。
宋佩慈拉开窗帘,洗漱过后就去了阳台,继续对着花发呆。
李兰舒比他会养花,任何东西到李兰舒手下总是活得很好,除了宋佩慈。
这些花也察觉到主人不在了,开得破败糜颓,花茎低垂着,好像快要落了。
宋佩慈盯着它们,一整天都无所事事。
第二天,宋佩慈锁好房门去上班,下班后他参加了一个聚会,被问到和李兰舒感情如何。
他和李兰舒结婚是当年最大的笑话,倒贴李兰舒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就算结婚了,还是有人觉得他卑微,很快会被李兰舒抛弃。
这次李兰舒没陪他来,好事的人们想出来了各种可能。
宋佩慈微笑着回绝那些刁钻问题,喝过几杯酒后就回家了。
晚上六点多,他接到了李兰舒的电话。
“喂?”宋佩慈很平常地同他寒暄。
李兰舒警惕地问:“今天没在自慰吧?”
宋佩慈红了红脸,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没。你,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昨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我失忆之前的事——宋佩慈,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宋佩慈含糊地唔了声,解释说:“我想你快点记起孩子,他很想你。你不肯抱他,他哭得特别伤心。”
李兰舒了然:“孩子已经领养了,我不会不认他,但我不可能像之前那么投入。”
“那——”宋佩慈急切地发问,又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憋回去,嗓子像被糊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