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华跟大杨买被褥回来了,五里公社的乡亲们没有多余的被褥,后来他们去了附近的公社,走了两个大队,好不容易才买回四床被褥。

    一人抱两床。

    丁华一回来就抱着被褥去了林越的屋子,张口就问:“有水没?”他渴死了。

    走得热,这被褥抱着更热。

    林越说:“凉水,井里打的。”没看到水壶,罐子也没送过来,没法烧热水。

    他问大杨,“猪圈那边的井水能直接喝吗?”

    丁华脸都绿了,“猪圈?那边的水能喝吗?”

    那可是猪圈边的井!

    那水源……

    大杨道:“这边的井可是老井,猪圈是前些年才建起来的,以前人们都打这边打水喝,是地下泉的水,甘甜得很。

    村里有两口老井,一个在这,还有一口在村东头那。

    本来两边打水的人差不多的。

    只不过那边填了石子路,路更好走一些,大家就都往那边挑水吃了。

    再说了,现在有的家里条件好些,自个请人在家里挖了井,这边的老井来挑水的人就少了。

    丁华实在是渴得厉害,听大杨那么一说,又看大杨自个也喝了这井水,于是也跟着喝了。

    别说,这水味道确实不错。

    清凉又甘甜。

    被褥放好,大杨就带着丁华跟林越去了李为民家。

    走时,林越还锁了门,就是怕有些不长眼的又硬闯他屋子。

    路上。

    丁华还是一样话多,他跟林越聊起了找被褥的事,有位年纪大的老婆子竟然想把那种睡了十几年的黑心棉被卖给他。

    说是便宜几毛钱,那样的被子,又硬又不暖和,送他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