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孩你干嘛!”湛路青话都没说完呢,嘴唇就被堵住了,祁远声长长的睫毛扑闪,略过湛路青脸颊带起痒意,想也没想湛路青就把人推开了,拿袖口捂着被咬破的嘴,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发什么疯!”

    一句话让祁远声本来有些委屈的表情多了一道不可置信,他拿手指了指自己:“我发疯?”完了像是爆发一般,提高了音量:“你冲我发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湛路青看他一副要纠缠不休的模样,心下一凉,思考了下,眼前确实不适合谈论事情,抿抿唇,冷下声音道:“我说了会补偿给你,也与你道歉了,希望以后就此别过。”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塞到祁远声手里,转身开门走了,祁远声没拦,名片也抓不住飘落在地上,他心凉了,他一次恋爱没谈过,头一回遭遇这种事,在确定自己确实弯了之后也没想着乱搞,而是寻找湛路青的消息,他甚至想着如果接触的合适,也不是不能在一起,但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

    湛路青出了祁远声的别墅,突然感觉后脖颈一凉,伸手去摸没有东西,回头也没瞧见什么,该是风罢,他没多想,大步离开,那小孩的模样瞧着不对劲,要说湛路青开始还有接触接触的想法,这会儿是彻底没了,孩子还小,要是把人带入歧途那就不好了,虽然那么说话会让人伤心,但小孩儿嘛,过几天就好了。

    那之后祁远声没有给名片打电话,湛路青最开始摆摊的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的去注意放学的行人,看了两天没有瞧见祁远声,也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每天给各种学生算命,日子一晃过去七天,湛路青还是没有等到他算命的有缘人,抬眼瞧了瞧灰蒙蒙的天,怕是要下雨,巷子里若隐若无的飘出一阵淡淡酒香,湛路青鼻子好,动了动鼻子就火速收摊,反正也不急,先去喝口小酒。

    小酒馆在巷子深处,湛路青追着味儿七拐八拐摸到门口,说是酒馆倒也不算,就是个小小的店面,很窄,用柜台隔开了与街上的空间,里面是调酒的地方,外面放着两张高椅子,湛路青大大咧咧走到柜台边坐下,手一挥:“老板,新酿的酒尝尝。”

    里面的人闻声抬头,是个面容很清秀的男子,瞧着有二十七八,听见湛路青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您鼻子真好。”

    湛路青现在一心都扑在酒上,与老板客套几句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盛酒,酒杯端上,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先是浅抿一口,嘴里眨巴眨巴感受那醇厚的酒香,入口有些烈,那阵麻劲儿过去就是桃花的香气,从口腔侵入鼻腔,心旷神怡。

    湛路青三两口品完还想续,却被老板拒绝了:“这酒浓烈,只饮一杯便好,这儿不收留醉汉。”

    这老板盛完酒就拿了块白抹布细细擦拭着酒缸,瞧着也是个将就人,这种人做生意一般随缘,湛路青能讨得一杯酒,也就没在强求,向老板道了声谢,背上小黄包裹离去。

    越走脚下越软,湛路青心里赞叹这酒真是不错,下次还得来,但渐渐地他就觉出不对劲了,酥麻感渐渐从小腹蔓延,湛路青支撑不住跌坐在地,靠着墙大口喘息,这迷蒙的感觉,似乎与那天晚上……十分相似。

    湛路青暗道不好,还想强撑着爬起来呢意识却越来越模糊,眼皮好重,一睁一闭之间他瞧见一双长腿慢慢走到他面前,紧跟着失去意识,倒在那长腿鞋边。

    瘙痒感在脸上挥之不去,湿湿润润的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舌头,湛路青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异样感让他又努力睁了睁眼睛,模模糊糊的只看见个黑色长条,湛路青伸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那黑色长条是什么的时候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一只体型巨大的双头黑皮蛇正边看着他边吐信子,脸上湿湿润润的是他的尾巴,不知道沾了什么液体糊了湛路青一脸。

    湛路青倒没有什么洁癖的讲究,但他极其讨厌那种看着恐怖还带着黏糊体液的玩意,即使全身无力,愤怒值还是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小黄包还系在身上,他速度极快的伸手一抓,也不管摸到什么,结实坚硬就行,黑皮蛇大抵以为湛路青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歪着头打量他的动作。

    就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它面门砸来,蛇蛇侧身一避,东西掉在地上,是一截镇坛木,他看看那木头又看看已经坐起身的湛路青,张大了嘴要咬他,只听一声惊雷,电光乍现,蛇蛇在雷光里扭曲了几下最后倒在地上,发出烧焦的味道。

    湛路青确认他一时半会起不来,扶着墙捡起那镇坛木就朝巷口挪去,这都多少年了,城里居然还有这玩意,有些诡异但湛路青没时间多想,他每走一步身子就软一分,祁远声一出就眼尖的发现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个阴暗爬行的人影,那熟悉的灰色长衫,可不就是湛路青吗。

    祁远声脸色黑了几分,转身大步朝自家车子走去,打开车门的一瞬,他余光又瞥见了那身影,刚才还是蹲着挪动,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祁远声冷哼一声坐进车里,窗外景色略过,修长白净的双手不停绞着衣服下摆,祁远声自己都没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他皱着的眉头就没有下来过,他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

    湛路青是在冷热交替的不适感里难受醒的,动了动指头发现手心的触感有些奇怪,是什么嫩滑的东西,他没力气动脖子,手又摸索两下,得到了一声呻吟,祁远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一抬头发现湛路青已经睁眼了,刚睡醒迷茫的神色立马阴沉沉的压下去,蹭的一下站起身,冷着脸吐出几个字:“醒了就走。”

    “哎,行,谢谢你。”湛路青的手垂在床上,身上的异样感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不能跟祁远声说,本来就强迫了人家还说了挺过分的话,再让人家帮他太不是人了,随着啪嗒的关门声,刚才还故作轻松的湛路青面容瞬间扭曲,蜷缩成了一个虾子,腿间的肿胀感最终是破了心理防线,他抖着手褪下一半裤子,握上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开始还算舒服,但渐渐地他开始感到不满足,手指越来越往下,最终抚上自己的穴口。

    咕叽咕叽的水声随着手指动作逐渐放大,湛路青却是越来越不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大的东西,比如祁远声的性器:“呃……啊……祁,祁远声……进来……”

    思绪混乱间好像有什么人压在了他身上,湛路青立刻展开四肢死死把身上人缠住,祁远声被湛路青八爪鱼一般抱着有些手足无措,他力气很大,让祁远声起不来,无奈,祁远声只能安抚的摸摸湛路青的额头,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