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懿从旁边拿起捆箱子的胶带,将尾随者手脚全部绑起,踢到一边,这才转身去寻苏礼。

    她开了门,正倚在门框边缓神,眼眸轻阖。

    男人眉峰一抬,沉声间竟夹杂几分不明笑意:“这么乖,要你闭眼还真闭了?”

    苏礼平复下呼吸,抬眼就看到男人那张二十八岁的脸,看在他“立功”的份儿上才忍住没回嘴,递出一瓶水:“你怎么跟来了?”

    “觉得渴。”

    这句不是实话。

    他向来是个目的明确且不做无用功的人,既然来这里是为了她,那么在她离开后,自然也要查看她的去向。

    谁料看了没一分钟就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尾随,便发觉了不对,才能及时赶到。

    为防止她继续问,男人转换话题:“我没报警……你要不要报?”

    要不要抱?

    哦,苏礼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是说报警的事,腹诽道这男的说话为什么总勾着点缱绻暧昧,然后掏出手机肯定道:“要报,当然要报。”

    ……

    警察出警的速度还算快,只比键盘侠出招的速度稍慢一点。

    只是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趁大家放松警惕的功夫又想来蹭苏礼,苏礼刚刚没干点什么本就抱憾,这下更是直接将木桶扣上了这猥琐男的脑袋。

    “再动你试试,我让你吊到屋顶上看看房梁的风景是不是独好。”

    尾随者:“……”

    妈的,啥也没捞着被搞成这鸟样,真他娘人生耻辱。

    于是最后警察来的时候,尾随者几乎是以奔向母亲怀抱的速度钻进警车,主动献上双手认罪伏法,被拷住的那一秒甚至幸福得快哭了。

    他像是终于有了安全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阿Sir,我被打得好惨啊!”

    警察:?

    做完笔录回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苏礼困得眼皮打架,头一遭坐警车的兴奋也没能将困意稀释半分。

    程懿坐在她左手边,影影绰绰的月光落进来,在二人之间划分出不规则形状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