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吞什么啊!谁信这个?”书生哭腔道,“无非就是我跟杨长贵交情深,他送了我个东西,我得小心珍藏,你快快还我。”

    “……”那人握着风铃很是犹豫,肯定不能真给人家抢了,可送回去又有些不舍,他只得口中问道,“这个……多少钱?”

    “人家送的!没有价钱!”

    二人正争辩,却见有几个反应快的已经凑到杨长帆那边问起价钱了。

    “不好!有人抢先!”这人连忙把风铃扔给书生,自己也很快围上去。

    这种事,就怕有人开头,一个人奔上去想买,其他人都唯恐落人之后。

    “杨大少爷!这个怎么个卖法啊?”反应最快的那个人已经拦在了杨长帆与何员外之间。

    “不卖不卖。”杨长帆连连摇头,手中晃着石块大的银元宝,“这些状元铃何员外已经收了。”

    状元铃?怪不得杨长贵门口天天挂着!

    人群又聚紧一些。

    “那何员外!”这人又转望何永强,“您这个怎么个卖法?”

    “抱歉,咱们这里已经考过了,我要赶去上虞出货。”何员外不耐烦地合上折扇,用折扇打了打这人的肩膀,“麻烦让让。”

    “别啊何员外!”这人带些哭腔说道,“读书人考功名都不容易,何员外好歹是咱们会稽人。”

    “不是考完了么!”何员外皱眉道,“考完了你们还买什么?状元铃是给应考人用的。”

    “还有三场呐!再说后面还有府试!”这人想拉住何员外,却又不敢。

    “府试再说!”何员外挥臂道,“都让让!”

    他要让,可没人让,这会儿全都调动起来了,倒不是说认可状元铃如何神奇,主要是一种怕吃亏的心态,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科举这种事也是同样,都是文章,能赶到一个欣赏你文风的考官阅卷,比什么都幸运,这就是天命了!

    “怎么回事!”何员外怒道,“再拦着我去县衙叫人了!”

    人们也都知道何员外绝对是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只好转而求向杨长帆那边:“杨大少爷!您这里还有么!”

    杨长帆摇了摇头:“全给何员外紧着上虞了。”

    “您给员外说说,卖咱们本县人几个。”

    “你们等府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