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绵兔抿嘴，脸上写满了不快乐。他搓了搓裤子，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一只脚伸出去。
“来来来，踩回来。用力踩，踩到你解气为止行不行？”
周枺微微蹙眉，看着他不说话，推着车转身回家。
尚绵兔看着对方渐渐融入夜色的背影，内心很不是滋味。
大厅里，他爸他妈和邻里人欢乐搓麻将中，麻将碰撞的声音在屋子里哗啦啦回荡，尚绵兔闷闷不热地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冷饮上楼。
他回屋锁门，趴在床上木讷地看着天花板，窗外响起一道很远的烟火声。
尚绵兔翻身起来，打开游戏打两把，一直在输。他下床到书桌前坐下，想写两道题清空一下脑内纷杂的思绪，可是一道题也看不进。他拿着手机翻来翻去，等来了杨妤昔的消息。
宝宝奶昔：醒着吗？他还来吗？
第一名：不
宝宝奶昔：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第一名：还行
尚绵兔把手机调了静音，反盖在桌面上。
他扑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周枺的神情。纠结中带着一股悲痛，难过中带着一股失落。
不就是踩了他一脚外加踢了他一脚吗？都让他踩回来了还要怎么样？
尚绵兔弓起背，捏拳在床上锤了两下。
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傻鬼。
内心郁郁的尚绵兔找了绿龟侠泄愤。自从察觉到绿龟侠就是周枺之后，他都很少再去找他聊天了。三十分钟的单已经结算完毕，企鹅里已经没了绿龟侠这个人，尚绵兔又重新下了一单。
绿龟侠：[自动回复]不好意思，过年期间不接单。欢迎下次光临。
尚绵兔：“……”
他不甘心，又接连发了几条消息，却都得到了自动回复。
打开微信，直接略过他姐给他的留言，尚绵兔将手指停在周枺的头像上，点进去，在输入框上犹豫了很久。
两人从去年圣诞夜开始就没再聊一次天，虽然他确实有错在先，但是最生气也的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