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百里昭月突然感觉脚腕处升起阵阵刺痛,该死,看来是麻药过了!

    他不想郑太后心疼,便忍着。却不知自己的脸上好容易养回的血色霎时间退去,白得吓人,一眼看去就知情况不对。

    郑太后看出百里昭月似乎在隐忍什么。她惊道:“月儿?”

    怎么会比刚断筋时还要痛!

    此刻他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眼尾泪花流淌,若非发出不了声音,百里昭月眼下已经痛呼打滚了。

    “沈院首!”郑太后慌了神,抓着百里昭月的手都在颤抖。

    沈院首忙上前查探。

    刘质作为百里昭月常用太医,虽然他不擅长外伤,但还是被郑沈院首叫过来帮忙。眼下他便在立在沈院首身后,着手取出纸笔,一旁宫人立为他刻备上手案,墨盘,一左一右的端着。

    内殿气息慢慢沉闷压抑起来,一众太监宫女连忙搬出各自信奉的神佛,在心里开始默默求拜着。

    沈院首:“殿下,请伸出手来。”

    百里昭月疼得额间冷汗直流,却还是强忍着颤颤巍巍伸出手来。

    “殿下暂且忍忍。”沈院首一边把脉,一边眯着眼睛低声道:“脉状虚浮,细软,...”

    刘质一字不落的记录在册,还要兼顾症状总结之词,可谓是奋笔疾书。

    沈院首:“再张口”

    百里昭月张口。

    沈院首:“...可以合上了。再请殿下闭上眼睛。”

    百里昭月一一照做,紧紧闭上眼睛。沈院首这时从身侧药箱里取出一根细长银针,缓缓刺他的耳后。耳后传来刺痛,渐渐他脚腕处的疼痛缓解下来。

    眼见百里昭月痛苦之态得到缓解,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沈院首解释道:“臣暂且体殿下扎了止痛穴。”

    郑太后一听,顿时不满道:“暂且?难道这银针取下后月儿还要经历方才的痛处?”

    伤筋动骨非一朝一夕可治,这银针又不能一直扎在太子身上。沈院首想了想问道:“臣失礼问一句,殿下先前是否敷了一种可以麻痹痛感的药?”

    百里昭月嗓子不能说话的事众人已经知晓,因而春露已经提前在一旁备下笔墨,听见沈院首的问题,他点点头提笔写道:“是,越将军说可以止血镇痛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