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风卷进来，吹起了两人的头发，扑面而来的是寒意，是浓重的酒气。
景司看着舒雅，眼神沉了下来。
见景司不理自己，许源干脆挤进来，他看着舒雅，问道：“姐你这么晚在这干嘛啊？”
换做是别人，许源肯定要骂这人一通的，但是这人是舒雅，他立刻什么心思都没了。
舒雅仔细瞧着挤到面前的许源，半晌才说：“你是谁？”
许源傻了，“这……我是许源啊？”
舒雅眼睛很亮，却还是问：“许源是谁？不认识，未曾听说过。”
许源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听舒雅又问旁边的景司：“你是谁？”
景司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想理是一回事，嘴上却下意识回道：“裴以倾。”
舒雅闻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哦，是夫君啊。”
景司愣住，因为“夫君”这两个字心竟然咯噔了一下。
许源也瞧出来了，舒雅看着很正常，原来早就醉了，他摇了摇景司的手臂，小声问：“这怎么办啊？”
他嘟着嘴有点不开心，因为舒雅刚刚说不认识他，虽然是醉着的，但他就是不开心。
景司没说话，舒雅又接着说：“今晚的宴会如何？又被奚落了吧？莫要放在心上，不值当。”
原本以为她只是普通的醉，仅仅是把自己沉浸在角色中而已，但是听了这话，景司微微眯眼。
这是剧本里两人的对戏，有场景在的，且她背的，一字不差。
景司记忆极好，一般收到剧本后没多久他就能够记住全部内容，普通人当然不可以，多数连重复背诵很长时间现场依然会卡壳。这段戏已经是中间的部分了，她能记得这么清楚，要么是她本身记忆力也极佳，要么是她很勤奋，一直在背剧本。
景司无心深究，想了想顺着接道：“嗯，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这话没毛病的，无论是剧本里还是现在的情形，但是舒雅疑惑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对。
见她不动也不说话，景司眼神一闪，不知道怎么满心别扭。
“嗯，为夫知道了，夜深了，夫人先去睡吧。”
听了这话，舒雅才点着头，应道：“好，夫君也早些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