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次皇帝对她的这番试探他又是否知情?

    想到此,秦尧将帖子放下,又是一副温柔静好的样子:“这些人也不知为何突然递拜贴,王爷怎么看?”

    李煊看似无心,实则也在看秦尧的反应,他猜想父皇许是故意为之想抓秦家的错然后治罪。

    可其实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秦尧她,到底会如何选择?也许这是个探查她的好机会。

    这些人都是看惯势头的,除夕夜父皇表现出来对秦尧反常的好便叫他们迷茫不解了,是以都想从她这知道些什么。

    如今,她这满手的帖子便是可为她秦家结党羽的桥绳,只要她应了,以后便是往来无阻。

    听秦尧如此问他,他懒懒的抬眸看了她

    一眼:“都是些后宅女子,我不曾打过交道,无法猜测。”

    “王爷觉臣妾当见不当见她们?”秦尧慢悠悠道:“臣妾自幼边疆长大,处事尚有不妥,总怕得罪了人,但请王爷替臣妾拿个注意。”

    “你是六王妃,便是别人想着不敢得罪你才是,再说都是些妇人小姐,见不见都无所谓。”李煊顿了顿复又说到:“你若想见便见就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间句句都是在试探对方。

    秦尧凝了李煊片刻,见他神色平平,似乎并不知情这事。

    好一会秦尧才道:“那臣妾便自作主张了。”她说着叫来秦宁吩咐道:“你去让人请个大夫过府。”

    “王妃您哪里不舒服?”经之前胭脂铺的事,秦宁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就是称呼也跟着变了,她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秦尧问道。

    秦尧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去吧,最好能请个开阳府有些名望的大夫。”

    李煊未问她要做什么,悠悠起身对秦尧道:“我出府逛逛,晚些时候就回来。”

    秦尧轻柔一笑应好,李煊怎么看她都觉得别扭,他在心中想,总有一天会扯下她伪装的面具。

    秦尧让秦宁去请大夫,请是请来了,替她把脉后直言什么病灶也没有,不仅没有,身强体壮,寻常女子难以比拟。

    听完大夫的话,秦尧从纱帘收回手,却是用帕子掩嘴柔柔虚咳了几下,声音扬了扬:“劳烦先生了,本王妃知道了,定然遵先生嘱咐卧床静养。”

    说完又假咳几声。

    大夫正收归看诊的东西,闻言愣看着秦尧,他何时说过这些话,他好歹在开阳也排得上个名号,请他的达官贵人不少,不管她想做什么,断不能以他名声做垫才是,脸色一变有些生气道:“老朽行医治人说不来慌。”

    秦尧目含敬意道:“劳您跑一趟,出了王府门若有人问起先生大可说实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