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顺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刻的心情，只觉得天要亡他。
他凝视着身体上明显的爱欲痕迹，和身旁同样赤身裸体的年轻男生，荒谬感迎面扑来。
他，一个38岁的中年老男人竟然和一个刚满18岁的少年睡了。
这种说出去都怕被骂乱伦的行为竟然发生在他身上，这让他怎么接受？
闹铃恰在此时响起，男生皱眉低吟，不耐地翻身，下意识贴近热源。
汪顺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他一把推开企图抱紧自己的男生，力道大得让男生被迫从睡意惺忪中清醒。
一看是老男人的脸，褚柏林勾起唇角想道声早安，结果‘早’字还没逸出声就被突来的一巴掌甩懵了。
想象中的温情画面没来，反倒变成对峙了。男生舌头顶了顶发麻的侧脸，嗤笑问。
“怎么？刚上完床就不认人了？”
汪顺不可思议道：“你是不是疯了褚柏林？！我他妈都能做你爸了！”
“可惜了，我爸还没死，等他死了你再来应聘上岗吧。”
“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就因为我是同性恋活该承受这些吗？”
男生眼底终于泄露出一丝愧疚，“不是，是我错了，那天说完那些话我就后悔了。”
“所以你后悔的挽救方式是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睡我吗？”面对曾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少年，他甚至说不出‘强奸’两字。
男生不住摇头，像只受伤的小兽小心翼翼抱住老男人身体，将头贴在老男人耳侧，委屈万分道：“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他已经被生养的人抛弃过一次，不想再被他当作最亲的人抛弃了。
心情登时变得极为复杂，汪顺觉得男生会有这种雏鸟心态自己要负很大责任，可是责任归责任，怎么着都不应该发展成牵扯到身体层面。
成熟的中年男人现下该做的就是审时度势，将损失最小化。
“你还参加考试吗？”
“当然。”
“那你去吧。”
男生表情不安，“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