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姜屿敛下睫羽。
冬寒刺骨,衣袍和鞋袜已然被雪染湿至膝盖,他却感觉不到冷。
陆闻舟未再多言。
一直保持中立的姜家,或许要站靖王这边了。
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姜屿从里面出来,看到时安竟还站在门口。
几人走到檐下,姜屿看着时安对卫然说道:“我跟陆大人有事要谈,你照顾好时安。”
卫然恭敬的目送姜屿和陆闻舟进去,随后扶着时安离开大理寺。
卷宗室内,姜屿坐在椅子上翻看着陆闻舟拿过来的录事。
这上面除了记录容贵妃是被勒死这一点有用的以外,其他的都毫无用处。
陆闻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突然出声道:“二公子觉不觉得很巧?”
萧琰跟他说时,他便已然有所察觉,侍卫何以会来得那么快,这摆明是个圈套。
姜屿合上录事,回看陆闻舟,道:“的确很巧,只是容贵妃和靖王并无牵扯,就算当时只有他一人,也不能说明凶手是他,怎么就直接进了天牢?”
陆闻舟不自觉的把目光瞥向别处,回应道:“容贵妃殿内的宫女说,王爷倾慕贵妃已久,久未得到,便动了杀心。”
姜屿抬手按住突跳的眉心,问道:“为何录事上没有记录?”
“事关皇室,这些无法如实记录。”
书史记录多有不实,萧琰身为皇子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说让他去问陆闻舟。
姜屿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录事,继而想到一件事,道:“仵作没有验尸?”
陆闻舟点头。
皇家颜面高于一切,皇上自然不会让仵作来验宫妃的尸身。
姜屿眉头紧蹙,神色凝重。
没有仵作验尸,单凭几个宫人的只言片语,怎么查出真相,救出萧琰……
“皇上让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审理此案,”陆闻舟看向姜屿,道:“你我都是外臣,无法进入内廷,但有一个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