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打雷的声音。

    陆临散猛地睁开眼,看向窗外,果然外面正在下雨。他下意识地拿手机,却发现自己不在家里,而是在一个密闭房间中,房门是反锁的。

    因为很碍事,所以陆临散把门给拆了。

    有人赶过来了,似乎对陆临散说了什么,但陆临散的脑袋很疼,耳朵也嗡嗡的,所以他没仔细听,只是把过来的人压倒翻出手机打电话给柏沂。

    没有人接。

    于是陆临散翻到高○地图,看自己现在的位置,离家不远,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脚程。

    又有人赶过来了,想要按住陆临散,还喷了一些让人浑身无力的药剂。

    “……极度焦虑……”

    “……根据您的要求……限制……”

    “末期……深度……神志……”

    ……啧。

    怎么这么多碍事的家伙……

    淅淅沥沥的雨声让陆临散越发烦躁,不过比起追究自己如何落入这种现状的原因,最优先的还是摆脱这帮人回家,事后再处理这帮人也不迟。毕竟他们看起来并无恶意,而且还有医护人员,陆临散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脑袋一片混沌无法正常思考,很明显不正常,这些人大概是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吩咐的吧。

    但现在正在打雷。

    陆临散走出那栋建筑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虽然途中没有打雷,但还是让他格外烦躁焦虑,甚至是害怕。

    掰开锁着的门后,陆临散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是紧缩的——因为柏沂不在房里。

    但很快陆临散就注意到了那一团被子。

    知道柏沂害怕,陆临散走过去拉开被子看柏沂的表情。柏沂哭了,表情看起来愣愣的,他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时候的柏沂。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早点到的。

    陆临散用柏沂最喜欢的姿势抱紧柏沂,熟悉的人就在怀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同时身上的伤带来的一阵阵疼痛也终于开始传入脑中。当然,陆临散并不在意。

    人搂在怀里,陆临散也开始有余裕思考现在的情况了。脑袋还是一片混沌无法思考,最鲜明的只有性欲——他刚进来闻到柏沂的味道就勃起了,现在也想摸遍柏沂全身,想用阴茎操柏沂的整根直肠,想让柏沂二十四小时含着自己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