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

    “云浮城?”安青厌站在城门外,看着城墙上那银钩铁画的三个大字,迟疑道,“你确定,仇洩会在这里?”

    “这里,是他跟桓龙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祝渊渔勾起唇,做出一个清浅的笑意。

    所谓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仇洩对于桓龙栩的痴狂和执念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所以,当祝渊渔知道他设计盗取了有起死人肉白骨之效息白石,又在国师府看到那一间为保存尸体而设的冰室之后,仇洩的打算,自然也就被猜了个透。

    他不过,是想要从头再来罢了。

    他那么痴恋着那个人,自然会把所有跟对方有关的记忆都好好儿的珍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一一发掘出来,尤其是那些美好的。

    而对于仇洩来说,他跟桓龙栩最最美好的记忆,就是他们初见的那一次,而这,也是从头再来的最好机会。

    骤然听到桓龙栩三个字,安青厌看着祝渊渔,眼神有些复杂,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反倒是祝渊渔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不适的表情,精致的脸上满是释然的笑意:“过去的事,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不好的事,又何必再回忆,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是,谨遵凤箫君教诲!”安青厌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环着祝渊渔细瘦的腰身,流氓的把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

    “光天化日的,你注意点儿形象好不好……”

    祝渊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反手一个肘击不轻不重的将这个“狗皮膏药”给推开。

    见状,安青厌反而更开心了,双臂一伸揽住自家媳妇儿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

    “怎么?害羞啦?光天化日的我们又不是没……”

    话还没说完,祝渊渔微凉的手掌便捂在了他的唇上,对方羞得满脸通红,连耳垂都变成了淡粉色,双眼中盈起了淡淡的水雾,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低声斥道:“安青厌!”

    “老流氓”安青厌眨了眨眼,被对方现在这一副姿态迷得神魂颠倒心神荡漾,竟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软乎乎的手掌心。

    一股温热的感觉在手掌上一闪而逝,紧接着,酥酥麻麻的触感清晰地从白皙的皮肤上顺着手臂一直传到了心尖尖上,带起一阵颤抖的快感。

    “你!”祝渊渔身子一颤,闪电般的收回了手,自以为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袖子一甩气呼呼的转身朝前面走去。

    收到那个水雾朦胧、薄怒微嗔的眼神,安青厌只觉得小心肝儿都酥麻了半边,为了防止真的把对方惹急了今晚被赶去书房睡,他赶紧收了旖旎的心思,笑嘻嘻的追上对方的脚步,温声软语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