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照片
医院附近没了停车位，宋舒白过来时稍微将车停得远了些。
沿着墙壁走过拐角，沉粥忽然拉住宋舒白的胳膊，表情怪异：“我见过他。”
“见过谁？”
“刚才医院门口的那个大叔，”沉粥简单形容了一下陆澜的特征，“陆不闻旁边那人。”
宋舒白袖中的手臂紧绷一瞬，随即放松下来。
沉粥毫无所觉，继续说：“我刚到燕京那天去买水饺，出门就碰见他了，不过我那时候戴着口罩，他刚才好像一直在看我，这样也能认出来？”
她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陆澜的视线几乎全落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奇怪，除了上次水饺店门口偶遇那件事，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值得那人注视自己的理由。
她当然不知道，宋舒白却了然于心。
他收拢了眼底的情绪，抬手揉揉她脑袋，将她往路的里侧拉了拉，温声说：“别多想，陆先生可能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
“眼睛？”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眉尾自然而然扬起，“漂亮么？”
他笑了笑，用手遮住她双眼，低头凑到她戴着口罩的脸颊边，看见她因此瑟缩了一下，眼底透出淡淡的欢愉：“很漂亮。”
钟等昨天到的燕京，今天负责开车，沉粥和他叙了两句旧，钟等从后视镜瞥见自家老板不带笑的眼睛，蓦地噤声，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开自己的车。
宋舒白打算去趟拍卖场，顺便把沉粥带了过去，他拍了条中世纪女王的项链，价格高得让人只是听到个数字就肉痛。
“二叔母喜欢这条项链，听说今天有人竞拍，正好我人在燕京，就让我过来走一趟。”他简单解释，顺手发了条消息让钟等拍一条塔菲石镶嵌的的手链。
沉粥似乎对那条手链上的塔菲石有点兴趣。
【钟等：宋总，不计价拍手链，还是？】
【宋舒白：不计价。】
出来时有人认出了宋舒白，过来同他交谈。
沉粥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鼻子发痒，没忍住，侧过头小声打了个喷嚏，打完就捂住了嘴，悄悄看了眼其他人。
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直到宋舒白无奈转身，拉着她下颌上的口罩给她重新戴上，颇有些拿她没办法的。
“怎么把口罩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