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尝尝苦不苦
燕京的雪留不久，一夜过去，街上的残雪就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风吹过来是扎脸的，像刀片从脸上慢慢刮过去。
沉粥拨下脑袋上的帽子，帽檐压着额头上的包包，疼。
空气湿冷，沁入骨子的冷。
她打了个喷嚏，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感冒好几天了，没严重，也没好转，偶尔打个喷嚏，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派出所门前停下一辆车，后座的车门被打开，有人走了下来。
沉粥没看见那人的脸，整个人忽然被宋舒白揽进怀里，鼻子压着他冰冷的衣服拉链，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
帽子被重新盖上脑袋，视野一片昏暗。
“这么冷的天，感冒了还敢把脑袋露出来？”
宋舒白的声音低低飘下来。
她僵了一瞬，鼻尖那股甜咖啡的味道久久不散，胡乱点了下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把她往他胸口摁。
旁边有人走过，她头埋在他胸前，隐约听见他疏离地唤了句：“陆先生。”
“你是……宋家那孩子？”中年人的声音，莫名的耳熟，像是不久前才听过。
她老实下来，手指抓了下宋舒白的衣角，被他单手握住。
干燥的手指磨蹭着她瘦棱的手背，她在黑暗里悄悄眨了下眼。
“是我。”宋舒白说，“很多年没见您了。”
“是挺久了，你都这么大了……”
几句简单的对话，那人匆匆离开，向派出所内部而去。
沉粥蹭了下宋舒白的衣服，将鼻子从拉链上挪开，抬手拍拍宋舒白的腰，示意他松手。
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桎梏她的力气极大，挣都挣不开。
看不出来，老板轻轻瘦瘦的身板，手上力道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