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笑得很大声，故意让夜幽宸听见:“那夜幽宸不是就住在赵府吗？距离这么近，你说，本座要不要大发善心过去跟他说一声，好让他出来看一眼？”
花谢挑衅的话语将苏倾城气得一个趔趄，她猛地回头破口就骂:“王八蛋，谁跟你眉来眼去了……”
“不许去！”夜幽宸的胳膊用了几分力将苏倾城的身子扳了回来，拥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祁柏抽了抽眼角，看着夜幽宸和苏倾城离开的背影，然后对着花谢低声训斥道:“我那徒媳妇儿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会将她好生送回去！老夫好不容易才从血影阁手里保下你，你就别胡说八道了，还不赶紧走！”
花谢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对着祁柏拱了拱手:“既是如此，那本座就多谢祁老了！不过……有件事，本座是非知道不可的。”
祁柏皱了皱眉头:“何事？”
花谢正了正神色，然后对着祁柏开口:“你是如何知道我并非圣妖的？你……认识圣妖？”
祁柏看着花谢，犹豫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果真认识？”花谢疑惑地皱眉:“为何我没听……他提起过你？你是他的什么人？”
祁柏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吐出两个字来:“故人。”
“故人？”花谢的眉头越锁越紧，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祁柏已经摆着手离开了:“走吧，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吧，有些事，凭你一己之力，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你别走，把话给本座说清楚……咳咳——”花谢咳嗽了两声，“呸”地一声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鲜血来，祁柏早已消失在茫茫夜空当中。
“本座一定会查清楚的！”花谢伸手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斩钉截铁地低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左护法，原地调息了片刻之后弯下腰去，伸手捞起了一息尚存的左护法离开了。
……
“阁主，圣……花谢走了。”锁魂小心地在夜幽宸身后开口。
夜幽宸“嗯”了一声，方向一转，继续拥着苏倾城朝前走去，方向是赵府后院，锁魂和无影带着一众血影阁的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当看到映在朦胧月色下的赵府的后院墙头的时候，苏倾城微微住了脚。
“等一下！”苏倾城说道。
夜幽宸也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苏倾城，却不说话。
苏倾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地指了指夜幽宸的身上的一身红:“你就穿成这样进去？就不怕赵府的人看出来什么？”
夜幽宸“呵”地一声笑出了声，然后轻嗤道:“赵府的这群酒囊饭袋，若是真的能看出来什么，早在外面这么大动静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